傅青在耿叔将他接回来的第三日就恢复了正常,像是之前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只是那温润如玉的面容再也消失不见了,有的只是俊俏面庞上的冰寒与颓丧。
这几日下来,傅青越加的清瘦。
在耿叔以及所有人的担忧下,他依旧如往常一般登台演出。
他不能够辜负耿叔的栽培,更不能辜负师父的期望,最重要的是这是景白所期望的。景白希望自己能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熠熠生辉。
在登台演出罢,傅青总是一个人外出,众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敢问他去了哪里,只知道每次回来都是满身的酒气。
傅青自己却是知道并不是自己自暴自弃了,在他恢复正常后的第二日便听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才明白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也因为自己景家遭受了多大的打击,终于明白当日景白为何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包含了什么,那是恨意,愤怒和绝望,甚至于摔碎了亲手送给自己的玉佩。如今那玉佩被傅青用一个精致的盒子装在了里面,安安静静的被自己锁在了别人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傅青终于为了自证清白,走进了自己厌恶的地方,青楼。
一进里面,迎面而来的便是浓浓的胭脂粉气味,傅青皱着眉头,向来人打听着那当初在景家大闹的青楼女子。
却是听到那女子自从上次闹完之后,也不知景家许了什么好处,如今她竟是已经赎了自己,在外买了个宅子享受清福去了。
傅青便知道这女子估计狮子大开口,怕是在景家没少捞便宜,因此心里却是越加的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想要知道自己的玉佩怎么会在这女子手里,按说他俩是不可能有接触的。傅青平生最厌恶的便是这烟花柳巷之地,自然不可能来过,因此必定是有人将玉佩带了过来。
而那人便是导致这一切的因,无论如何他都想将这个人揪出来,问一问,到底是多大的仇恨,何至于陷害自己到这个地步?
傅青寻到这女子闵秀莲的家,确实是个大宅子。
傅青轻叩门扉,里面出来一个丫头,看着傅青面容姣好,倒是态度极好。
“哟,公子,这是来做甚啊?”
听这语气像极了青楼女子接客方式。
“请问闵小姐在吗?”
“哟,原来是找姐姐的啊,进来吧。”
傅青竟是没料到这人这么爽快,就这样让自己进了门。
“嗐,你们这些男人,当初也没见着对我家姐姐这么热情,怎得一出事反倒对我家姐姐穷追不舍了,哼,我姐姐可早就赎身了。”
傅青自然知道她说的意思是什么,大概是把自己当成浪荡公子来寻花问柳了,傅青心里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面上依旧沉着。
“姐姐,又有人来找你了。”
“你这臭丫头,不是让你别让人进来么,怎么你一天就不长记性,一天进来一个,我要你有何用。”
屋内传出一道嗔怪放荡的声音,声音倒是妩媚。
门帘掀开,一个腰肢纤细,一摆一扭的人影出现在了傅青眼前。这女子容貌姣好,就是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魅劲,让傅青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许是没见过傅青这般俊俏的人,让身为女子的闵秀莲都自惭形秽,倒是多看了几眼傅青,对傅青打心眼里喜欢。
毕竟是在青楼里混迹了多年的女子,就算赎了身,也改不了那恶习。
“公子倒是眼生,不知前来所谓何事?”
傅青不想与她多交谈,因此直入主题。
“闵小姐,我知道你便是当日大闹景府的女子。”
“哼,怎得,景家这是派人来找我后账来了吗?”
那闵秀莲一听这话,当即鄙夷的说道。
“还说什么景家言而有信,毕竟是商人,能有多讲信用?”
傅青眉头微皱,说别人他管不着,可是景白却是在景家,而且这事与景白息息相关,他却是不愿的。
“闵小姐,希望你口下留德,毕竟你得的这好处够你吃喝一辈子的。”
“不想听就走啊,谁还留你不成?”
闵秀莲一听就火气上来了,自己没点胆量,也不敢再大街上那么闹。
傅青冷静了一下,缓缓的道:“我不是景家的人,我只是想来问问你,那玉佩你是怎么得到手的?”
闵秀莲突然不说话了,眼睛左右翻了翻,慌了一下,这事景家不是没问过,自己当时一口咬定是景家大少爷落在那里的,当时景家为了遮住众人的口,倒是没再过问,想着赶快息事宁人,今日这男子怎么又来问?
“当然是景家少爷遗留在我这里的啊,不然我哪来的本事有这玉佩,不想景家大少爷竟是事后不认账,呸……”
边说边随口啐道。
傅青忍了又忍,最终还是说道:“你莫要诓我,那玉佩本是我的,怎么会是景白落在这里的?”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