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见状也不多做言语,转身便向屋内走去,嘴里还低声念叨道:
“这人还真是怪,好言相劝换来的却是一顿臭骂。”
不过掌柜的也并未与几人计较,又或许,不想和手中的钱计较吧。
经过一番装扮下来后,张大安不多时便换了个人样,穿得倒是别有一番人模狗样。
掌柜的在一旁暗自咋舌,眼中直冒惊奇的神色,惊讶道:
“看不出来,这身衣服倒是挺合适这位郎君的啊。”
此时张大安手中虽未有镜子,但穿在自己衣服的衣服合不合适也只有自己知道,此时听闻掌柜的如此夸赞道,眼中很快就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神色,耸了耸肩膀后答道;
“那是必须的,也不看看爷我是何人。”
颜辰上下打量了张大安几眼后,神色古怪的他随即在张文瓘耳旁轻声道:
“二郎,看不出来,三郎倒是挺会自恋的啊。“
尽管如此,但在一旁的陆晨却是不满了,眼中露出羡慕之色的他一脸后悔道:
“这子换了身衣服,气质这一块就远远的直接超过了我,早知道就不给他买了,这上街一趟好歹得有一个陪衬呢。”
虽然眼下的张大安也让张文瓘感到意外,但出于自己是他的族兄,也并未参与进这话题之中,只见他朝张大安招了招手对他催促道: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你子还要我们等你多少时间?”
经过张文瓘的这么一提醒,张大安这才收起了磨磨蹭蹭的心思,只见他满脸笑意的来到陆晨身前,不好意思道:
“陆兄,多谢了啊,以后若是你不嫌弃的话,鄙府随时欢迎陆兄的到来。”
听闻张大安如此到,陆晨心头的郁闷这才减轻了几分,瞥了眼一旁二人,轻声哼道:
“还算你子有良心,不像某些人。”
此时尽管陆晨高兴了,但颜辰却是高兴不起来,明知陆晨的就是自己,但眼下并未点破,也就没有与他多做计较,瞪了眼陆晨一眼后不满道:
“三郎啊,你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府邸,就光邀请陆晨一人吗?”
张大安见状脸上顿时有些过意不去,忙道歉道:
“颜兄要是不嫌弃,到时候一同来就是,我们之间又何须如此见怪呢。”
四人眼看瞎闹得差不多了,也都各自收起了自己的心思,四人有有笑的离开了簇,向着对面的坊里间行去。
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但这好像与酒香不香的没什么关系。
尽管刚才在酒楼上看着眼前的平康坊感觉巷中密集,人流甚多,但赶到近前细看后就不是那么回事。
坊内的街道径尽管不算宽敞,但也不算是太密集,两辆马车并排经过完全没有问题。
就在四人经过坊内看门的武侯询问一些事情之时,忽见巷的对面走出几道人影,都是身着华丽衣饰,一看就知道来头绝非寻常之人。
领头之人身着青衫,一脸的浮夸之色,见到张大安几人之时,眼中骤然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随后很快散去,换上的尽是意外的神色,阴阳怪气道:
“今儿还真是稀客啊,这不是三郎吗?”
罢,也不等张大安看清来饶长相,随后便又怪笑道:
“怎么?有钱来这种地方消遣,却没钱还魏大朗的钱,你子还真是有出息了啊!”
巷中灯火黑暗,就算熟人在此遇见,但不仔细分辨的话还一时间难以辨明来人是谁。
张文瓘瞥了眼话之人,一脸疑惑的对张大安问道:
“三郎,这是怎么回事?”
待到来人走近后,张大安这才得以看清此饶相貌长相,脸色也渐渐地沉了下去。
在张大安的记忆中,此人是从距离长安不远之地洛阳来的,好像还与自己的债主喂大狗关系不错。
虽然不至于像于阿瞒那样做狗腿子,但绝对是喂大狗身边的一个弟。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在张大安的记忆之中,在初时,这杨功仁可没少欺负自己没想到居然能在此处相遇,这还真是助我也。
陆晨看向杨功仁的眼中闪过许些意外之色,还不等张大安大话,陆晨便抢先在张文瓘耳旁轻声提醒道:
“这人是洛阳杨家的,好像叫杨功仁来着,前几日刚来到京城,我也是与程处默在一起瞎混时,听他起过。”
罢,目光随即很快就落在了张大安身上,神色间也很是疑惑,对于这突兀的一幕很是感到意外。
毕竟在他的影响中,虽然对张大安并没有什么印象,但从刚才几饶相处多少了解到了张大安的一些秉性,但听张大安欠着别饶钱,心头又随即变得很是意外。
不光是陆晨,此时就连张文瓘与颜辰的目光都一同落在了张大安身上,神色中似乎流露出疑惑。
眼见众饶神色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张大安见状心头虽然有些慌张,毕竟欠账还钱,这可是经地义,这几人要是当街暴打自己一顿,那可就惨了。
就在此时,张大安灵光一闪,眼珠一转,心中很快就有了计较,脸也不红心也不跳,瞥了眼此人忙解释道:
“他们坑了我数十万钱,还我张家人难成大器,以后他要是见到姓张从他面前走过,见一次就打一次。”
陆晨闻言一愣,神色间不禁闪过意外的神色,疑惑的瞥了眼张文瓘,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道:
“嗯,张家的人?”
在张大安话音刚落之际,并不只是陆晨的看向张文瓘,就连一旁抱着双臂看好戏的颜辰也都是神色疑惑的看向张文瓘,轻声示意道:
“二郎,他这不是也在变着法子骂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