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一青衣女子坐在案桌前,见佐郁推门进来,放下笔道:“来应招的?”
佐郁一看,女子真是那日他救下的姑娘,内心激动不已,但面上还是淡定地点点头:“是的。”
“知道掌事护法是干什么的吗?”
佐郁正纳闷着女子没认出他来,听到女子问话,他摇摇头。
白荼笑了笑:“就是保护本掌事,伺候本掌事的,端茶倒水都做。”
“啊?”还要端茶倒水?他堂堂竹居楼护法居然要干伺候别人的事。
“怎么?不乐意?”
“没有没有。”佐郁连忙摇头,为了能留在这,干点下人的活也没什么。
白荼点点头:“那就好。”说完扔给他一个腰牌,“去一楼登记一下再上来。”
佐郁接住牌子,应下她的话。
“哦对了,顺便把二层右手边第一间的茶包、三层里间的折扇、六层左手边隔间里的文件拿上来。”
佐郁:“……”他怎么觉得这个职位是故意折磨他的。
——
几国使者陆陆续续回去了,师兄临走前来常府告别,和常歌聊了几句,便坐马车回了十峪。
他未提联姻之事,让常歌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联姻都是传来的消息,师兄本人并无此意,自己不必过于紧张。
几国使者都回去了,七皇子自然也是不得久待,依依不舍的向六哥和嫂嫂告别,收拾好包袱离开了。白杞作为埏候的情报者,也马不停蹄地跟着杜洛离开了。看着几人离去的身影,常府又冷清了下来。
常歌叹了口气转身,一回头却撞上了男子的胸膛。
原来是驸马,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她连忙退后,面带囧色,想着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
“驸马怎站在门口,今日风凉,小磊子呢,也不说仔细着些。”
杜佑笑了笑:“多亏郡主指导,近来身子好些了,就想着四处走动走动。”
常歌尴尬地笑了笑,和杜佑一起往府里走,刚走到曲廊,迎面走来面色凝重,神情忧虑的颜儿,手里还拿着什么。颜儿看见了郡主正要走上前,眼神又瞥到一旁的杜佑,于是欲言而止,面带犹豫。
“有事?”常歌走上前问道。
颜儿:“是有点事情……”颜儿犹豫地看了杜佑一看。
常歌:“驸马是自家人,你且就再此说吧。”
“可……”颜儿叹了口气,“好吧。”
“今日照例打扫各房间时,不小心把驸马的东西弄掉了,然后就……”颜儿将手中的请柬递给常歌。
“我也不是有意看到的,它恰好打开了。”颜儿连忙朝郡主解释道。
常歌打开一看,就不是驸马初来平瑀,那场庆功宴的请柬吗?
“有什么问题吗?”
颜儿正要开口,杜佑上前欲取过请柬:“没什么问题,只是请柬而已。”
“等等。”常歌抬手制止了他想要伸过来的手,眼睛死死盯着请柬尾行的小字。
忽然,她低声问道:“礼部上月是谁管的?”
颜儿回道:“左侍郎。”
常歌冷笑:“齐恒?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干这种事。”
常歌合住请柬,冷声道:“备车,去礼部。”
“郡主。”杜佑出声,冲她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