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怀进入医馆时见常愈行色匆匆地出来,见到自己如蒙大赦,连忙迎上去问道:“可是岳将军”
“岳将军忽然发起热来了!”常愈焦急地说道,“原本情况稳定了,这我们都知道,但方才我观将军面色潮红额上冒汗,探她脉搏忽沉忽缓是毒发之状!”
“怎会?”雪怀疾步入内去看岳棠,只见她两颊红霞殷丽,显是发了高热,探她脉搏果然沉缓不定,此时连唇色都不再苍白而是深了几分染着红褐,非常明显的疫毒发作症状。
怎会如此?毒素明明已经清楚大半,为何突然病情加重?
常愈看着雪怀蹙眉深感不妙,忐忑地问道:“会会死吗?”
雪怀沉声:“谁来过?”
常愈:“没人来啊,你不在的时候我一直守着,虽然只是坐在隔间,但我能看到岳将军床榻,她一直睡着,没有任何人来。”然后连忙澄清,“也不可能是我给她下毒啊!我对天发誓绝不是我否则我全家”
“知道不是你。”雪怀肯定道,“不必拿家人赌咒。”
常愈放下心来又开始絮叨:“是有人下毒吗?可是城中疫毒都基本清除了,岳将军又下了严令对投毒人就地处死,谁还敢啊?何况当地百姓怎么可能愿意疫病再次蔓延呢但医馆附近来来回回的人都是熟识的,不是岳将军的兵就是百姓们,这几日都在这里帮忙,怎么会有人想害岳将军难道是之前被焚尸的百姓还心有怨恨所以来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