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外头的笛声和二胡声都已经停了,人声也渐渐散去。苏言趴在大红的鸳鸯被里,面带潮红,眼含水光,湿透的长发散在榻上。
她能感觉到傅经年湿热的手指拨开她背上的乱发,身子又一次覆上来。
苏言恍惚中想起隔壁大婶的话,想不到竟快要成了真,她甚至想问傅经年一句:“这事就这么好么?”
可已经没有力气了。
到最后傅经年抱她起来清理她也不知道。
入睡时傅经年把她搂在怀里,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大半张脸都埋在自己怀里,忍不住低头在她眼角眉梢落下细碎的吻。
傅经年自知从来不是什么好人,面对这个小家伙,他难得的保有了十二万分的克己复礼。
却在得知她被卖的那一刹那明白,所有的忍耐克制都是虚张声势。他想要她,把她实实在在地纳进怀里,从此什么流言蜚语明枪暗箭也不能伤她分毫。
他做惯了恶人,不介意再做一次。
抢了人家的新娘,占了人家的新房,让十几桌陌生宾客阴差阳错地给他们送上祝福,鼓手吹打着,把他对她的喜爱捧上云梢,吹给月亮听。
苏言身上有少女的甜香,一旦吻上,傅经年便不忍离开,温热呼吸渐渐绵延到了苏言的耳根,盖在苏言后腰的喜被被他撩起三寸。
苏言察觉傅经年又要作怪,往他怀里使劲缩了缩,没顶用,于是迷迷糊糊又努力地睁开眼:“不要了”
傅经年眼尾染了点笑。
他怀里的这双眼睛看不见,却能清晰完整地映着他,挣扎的、卑劣的、自私的、促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