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现在关于蔡府的事情一概不能提及,可难免会有坏人想趁机打压叶纪良,于是为了防止这事情的发生,十安与叶父商量不如去寺庙暂住一段时间,正好远离喧闹,也适合为蔡氏养伤。
如果十安没有算错,母亲查出怀孕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不过这孩子是妹妹或者弟弟,她都要保护他直到平安出生。
前世的叶醒尘因是叶家独子,叶纪良辛苦打拼下来的东西几乎全部进了叶家三房的口袋,最后三房在大房覆灭之际,坐享渔翁之利。
叶醒尘自幼跟随叶纪良学习,十安当年自认为跟他关系不错,可在叶纪良遇到弹劾之时他一句:“二叔与我并不亲近,为何要救。”
这句话让十安彻底凉了心,无论如何这一世叶醒尘别想好过。
想坐享其成,简直做梦!
父亲安排的人前去收拾行礼,对蔡氏只道什么雪下太大,与十安前去祈福保佑平安,蔡氏病恹恹的也想出去走走,欣然同意。
大队伍早早的就在门外候着,待蔡氏收拾妥当后,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走的也突然,大房和三房都没来得及反应,十安与蔡氏就已经离开了。
雪虽下的大,但胜在官府已经将大路清理妥当,走着也十分顺畅,一路上母女二人坐在马车上,手中各自都捧着一个手炉,菁草和露珠也不停的在逗着,欢声笑语一片。
白云寺位于白云山上,那里地势险峻,十分荒芜,平日里有不少野兽出没,旁人一般不敢轻易去那里,但十安却很清楚,什么野兽之说纯属是骗人的。
只因这寺庙内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才传出了野兽之说,而这次的重点也不仅仅是为了护母亲安全,还有这白云寺里头的人。
到了山脚下,十安与蔡氏放弃了马车,只能徒步行走,白云寺人烟稀少,厚厚的一层雪铺在石板路上,十分松软。
随身的护卫们备好家伙首先开路,拿着扫帚扫开石板路上的雪,十安则站在一侧稳稳地扶住蔡氏,王嬷嬷则站在右侧护着二人。
正为难之际,烟子一路小跑来,像是有什么急事,十安示意她慢些喘口气。
烟子没想那么多,急忙的将一个信封塞到十安手上,压低声音悄悄道:“小姐,有个瞧着脸生的小厮递来的,说是英国公给您的信。”
十安也顾不得什么,将信封撕开,字迹倒是龙飞凤舞的,只是信中内容却让十安紧张起来,信中写道:“顾小姐甚好,勿忧。”
等一下!
顾小姐?!
池鱼的身份到底还是暴露了!
十安紧紧的攥紧手中的信,池鱼当年可是顾伯伯拼死送了出去才存货至今,如若被有心人直到了,池鱼再想做到如前世那般的成就很难了。
但转念一想,谢其漫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于是就又松了一口气。
.......
媚楼三楼套间,谢其漫轻摇着扇子,屋内熏香袅袅升起,窗外看着飞舞飘过的大雪,倒是十分雅致,似等的时间有些长了,谢其漫旁边的的男子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男子面若中秋之色,肤若凝脂,一双杏眼却是十分传神,似星河之光般闪耀,万种情思,悉堆眼角,说不出的韵味,穿着一身红色的金丝绣花长袍子,一般人穿着甚是艳俗,可此人却穿出了万种风情。
“国公爷是有什么事情吗?”上官竹问道。
这人见到十安进入媚楼,就像开了话匣子般叽叽喳喳的说不个不停,不曾间断过,似见谢其漫毫无反应,于是终于停了下来,猛地喝了一大口茶水,继续道:“我说了这么多,谢其漫你倒好,竟是一句也不曾理我,你让我这宫主的面子往哪放!”
谢其漫只是微微的摇着手中的茶杯,茶香溢出,却是十分清雅,他并没有理会。
良久,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道:“既然墨鱼符你已经拿到了,接下来上官宫主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呢?”
男子起身,将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声展开,轻佻的勾起笑容,“得了,本宫主就先下去了。”
“慢!”谢其漫叫住上官竹,而一旁的归云也堵在了门口不让他出去。
气氛一时竟有些紧张。
“上官宫主什么意思,是不想兑现承诺吗?如今蔡府因你兄妹二人全府被灭,上官宫主就没有一丝内疚之意?”
上官竹见势,笑了笑又转身坐了下来,目光有些许的阴沉:“那么国公爷有什么需要我来帮助的?”
“简单,我希望动用一下你的情报组织,帮我查一下当年顾府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