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么?”
那个张少脱掉外套,走过来,拿起一根球杆掂了掂,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然后看向靳霄。
“你说吧。”
玩什么靳霄都不怕,高级技能卡的强悍,让他熟知任何一种台球玩法。就算是一个小县城里,只有几个人了解的奇怪玩法,他都已经在瞬息之间学会,再加上高级卡本身带来的球技,所以不管这个张少提出怎样奇葩的玩法,他都是不惧的。
“好,既然你让我决定,那就玩斯诺克吧。”
张少抬了抬下巴,有些骄傲的说道。
斯诺克,台球的一种。单杆最高分为147。
虽然台球运动的历史可以上溯到15世纪,但斯诺克的发明则相对晚了许多。
关于斯诺克的起源,一个比较可信的说法是:在19世纪晚期,台球运动风行于驻扎在印度的英国军队中,当时流行的玩法是黑球入袋。这种玩法用1个白球,15个红球和1个黑球。直到1875年的一天,驻扎在印度贾巴尔普尔的英国陆军上校内维尔·张伯伦和他的战友们觉得这种玩法过于简单、乏味,便决定增加黄色、绿色和粉色3个彩球上去。不久,又嫌不够,再加上了棕色和蓝色球。
这种新玩法很快流行开来,从而导致了斯诺克台球的诞生。而斯诺克一词则是当时英国军队中对军校一年级新生的流行叫法。这使得斯诺克被这些军人们用来称呼这种新玩法的初学者,最终则成为了这项运动的名称。
现在流行的斯诺克台球一共有22只球。其中母球1只,目标球21只。目标球中:红球15只各1分;黄球1只2分;绿球1只3分;咖啡球1只4分;蓝球1只5分;粉球1只6分,黑球1只7分。
具体玩法也非常简单,击球必须遵循“一红一彩”的顺序,当一击后,由于死球的阻碍使得对手不能够击打主球使其同时直线完全通过任意球的两边,即称为斯诺克。使得这一种情况出现的选手这样做被称为作“斯诺克”,而另一方则需要“解斯诺克”,当即使获得台面上的最高分数仍落后对手的时候,就需要通过做斯诺克来迫使对方失误犯规罚分。
所以斯诺克看似规则很简单,实际上打起来却很难。
这种玩法之所以能成为世界主流,主要原因就在于其拥有很强的竞技性。两位球手,都要想尽一切办法控制母球,给对手制造困难。同时也要拼尽全力,去解决对手带给自己的麻烦。总之,因为攻守双方各种勾心斗角,各种摆球布阵,一场球打下来很可能波澜起伏,所以整个过程会非常好看,给人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也因此受到了最多人的追捧。
扯远了。
张少拿着球杆,在台球桌旁边游走,不时还看靳霄一眼。
“你的胆子不小,也不知道你是真的有所仰仗,还是鲁莽出头。我拥有业余级别的实力,而且我感觉自己很快就能达到职业选手的级别,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玩友而已,我也不想欺负你,所以如果你现在对我道歉的话,我可以结束这场比赛,你的车也不用输给我,你看如何?”
张少轻笑着说道。
那眼神,就像看下属一样看着靳霄。
靳霄面色平静的望着他。
“你还打不打了?”
“哼,不知好歹!”
张少闻言不由得冷哼一声,俯身击球。
啪的一声,红球被击散。母球则是很小心的,躲在了一颗彩球的后面。
不得不说,这个张少是有些水平的,这一手藏球就做的不错。
他站起身来,有些得意的看着靳霄,那目光的意思很明显:看到你和我之间的差距了吧?
靳霄没说话,默默走上前,看也不看,随手就是一杆。
母球撞到了一小片红球,然后,直接就藏在了那一堆红球的中间。
张少原本还得意的表情,突然就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因为他突然发现,靳霄这一下比他还狠,他藏球,无非是让靳霄难以找到进攻路线,其实如果硬找的话,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很难,难到连张少都没有太好的办法。而靳霄现在这一球,才是真正的绝了,母球藏在一堆红球中间,上下左右都是红球,看似进攻机会无限,实则周围红球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母球围了个结结实实。
这种情况,想要进攻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里有太多的可能了,随便一次击打,可能都会产生数次或者十数次的红球碰撞。如果是正好把一颗红球打入袋那还好说,可要是没有打进去呢?岂不是把机会拱手让人?
张少看了靳霄一眼。
他不确定靳霄是无意中做到的,还是真有这个本事,他看了好几圈,硬是找不到任何一个出手的机会,只感觉手心都有些发潮,不得已,只能轻轻击打母球,让母球和周边红球轻轻撞一下,却不破坏周围的环境。
这也是无奈之举,既然自己没机会,那就最好不要给别人制造机会。
然而他还是小瞧了靳霄。
他这么轻轻一撞,正好将两颗红球挪动了位置,然后,一个小小的缝隙就出现了。
“多谢张少了。”
靳霄终于笑了。
他走上前,俯身,看准位置,啪的一声,母球击出,撞到了一颗红球,这颗红球位置迅速发生改变,撞到了第二颗红球,红球应声落袋。
而母球也因此兜兜转转,居然就从红球堆里钻了出来,同时还装散了一小堆挤在一起的红球。
不仅如此,一颗彩球不知怎么的,就出现在了母球的攻击视线内。
“这……”
张少愣了。
其他人也愣了。
谁都没想到,靳霄看似随便打了一下,居然就营造出这个局面。
再往后,就完全没有张少什么事儿了。
靳霄不断出杆,不断击球,一颗颗红球和一颗颗彩球一次落袋,每一击都果敢决断,击球速度也快,人们只听到一声声啪啪声,很快,台球案上就只剩下一颗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