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子轻喝道:“跗骨之蛆!”
说罢轻步上来拉着公孙弃躲进了青帝寝宫。两人肌肤相亲,公孙弃只觉心脏连着疼了两下,这才没有想入非非。
那白衣女子说道:“不要出声,千万不能让他见到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否则木族有大麻烦。”
公孙弃心想,别的男人,是指自己?当下觉得心中大不是滋味。
转念一想,白衣姐姐境界之高,恐怕已在真神之境,在木族中,想必也是有很高的地位,她如此紧张,莫非来者是她的准未婚夫?
两人在房中各自通过窗户缝隙向院中望去,只见过了一会,才有几个黑衣男子试探着走进院子。
当中一名少年走在最前面,想来便是刚才自称是钟鼓的那人,旁边还跟着一个精瘦老者。
那少年若非有一道刀疤斜在脸上,倒也是个极俊俏的人。
那少年腰间拴着一把黑色鞭子,看鞭尾偶尔无风自动,仔细看去,哪里是条鞭子,分明是一条玄蛇,看起来瘆人的很。
另外几人各自抬着箱子,不知所装何物。
众人到了青帝寝宫门口,钟鼓稽首拜道:“小仙奉家父之命,前来拜见青帝,还请青帝献身相见,小仙有要事相禀。”
公孙弃在房中听得此言,心说好大的面子,就敢让青帝出来相见。
再想此时自己不正在青帝寝宫嘛。公孙弃顿觉额头冒出冷汗,赶忙环顾四周,见屋内并无其他人,甚至连摆设之类都没有,只有一张玉床而已,这才稍安。
烛鼓在门外等了半晌,不见青帝开门。转脸看向那精瘦老者,不知如何是好。
那老者往前一拜,说道:“我等奉烛真神之命前来献宝,如果送不到,回去这小命一定没了。望青帝可怜,我等自行推门进去,放下礼物便走。如青帝默许,我等便如此行事了”
钟鼓听得此话,觉得实在是妙,脸上不由得露出得意之色。
众人又等了半晌,见无人回应,便抬了礼物慢慢向门前靠近。
这下可急坏了那白衣女子,不知如何是好。公孙弃看到,心生一计。
只听他咳嗽一声,门外众人不曾想青帝就在寝宫,以为青帝不喜,当即全部跪倒在地,面面相觑。
那老者壮着胆子说道:“小神冒犯,惊扰青帝,罪该万死。只是烛真神说了,若不把礼物亲自交给青帝,我等回去亦是死路一条,小神斗胆请帝君相见。”
公孙弃长大了嘴巴,这老者自称小神,莫非竟是地神或者真神吗?这下可有大麻烦了,不过既然已经如此,便是豁出性命,也不能让他们看到白衣姐姐在此。
当即推门而出,那白衣女子想拦也不敢出手,心道暂且由他去吧,若有危险,自己再出手便是。
众人只见大门打开,皆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无不颤抖不已。
那老者早就听说这青帝脾气是五帝中最为奇怪的,曾经不知因何追杀西海海神,竟在西海岸边蹲守长达一百三十年,将西海的鱼子鱼孙尽数屠戮。
后来听说又因为什么小事和烛龙决斗,连烛龙也不是他的对手。青帝又逼得烛龙立下誓言,此生不准踏入木族半步,否则便道消身死。烛龙竟然依言照做。
若说青帝是当今大荒第一高手,也不为过。
青帝就是这样的古怪脾气,所以这玉屏山除了青帝,连个下人都没有。他若发怒,自己或能逃得活命,可是钟鼓定是活不得了,真是悔不该如此。
那公孙弃沉声说道:“滚吧!”
众人口称遵命,那精瘦老者站起身来,却发现面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当下怒从心中起,以为上当。
可转念又想,这青帝修成真神已不知道多少年了,化为一少年也有可能。
可是心中多有不甘,于是生出一计。
老者复又稽首拜道:“小神名叫钦欧,平常最擅长炼丹之类。小神观帝君面色苍白,刚好身上带有仙丹,聊赠帝君,以表孝心。”
说罢便朝公孙弃走来,公孙弃也没想到这老者如此多的心眼,正不知如何是好,但觉从后方扫出一道仙气,绕过自己,击到钦欧等人身上。
除了钦欧,其余人尽数被掀翻在地。众人直跪在地上,求饶不已。
只有钦欧还站在院***手说道:“青帝赎罪,小神退出便是。”说罢慢慢退了两步。
公孙弃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下了,好在没有露馅。
就在这时,陡变突生。
那钦欧竟反手将药瓶弹向公孙弃,公孙弃本可避过,可一想身后就是白衣姐姐,刚抬起的脚跟又再次落下,这一幕也没逃过那白衣女子的眼睛。
那药瓶上带着巨力,立刻将公孙弃打翻在地。
钦欧见状,上前一步。拿蛇鞭勾着公孙弃的脖子,冷笑道:“哼!小贼!就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冒充青帝。真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