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了,他……失神的坐在沙发上。
时年回到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她像终于解脱似的靠在门上,咬唇的牙关顷刻间松开缝隙,肆意的痛哭……
时年抽噎的身影,缓缓的靠着门,蹲下,最后瘫坐在了地上,脑袋埋在双膝间,肩膀一直颤抖不停。
要死了啊……时年,你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躲在家里痛哭,你不是无坚不摧的吗?
这么多年,你一个人不是都过来了吗?
你有什么好哭的,这个男人哪里值得你为他流泪!
天下男人千千万万,有多少站在金字塔顶峰的男人为你倾心,只要你愿意,一个男人算得了什么?
直到秦裕终于意识到,这个家里只剩他独自的时候,他……缓缓的捡起了地上的户口本。
“昨晚的事情很简单,你喝多了,我把你扶回了房间,之后你睡着了,就是这样。”
“所以,你不必自责,更不需要为了昨晚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对我负责。”
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他不是应该松一口气吗?
怎么会……会觉得遗憾呢?
难道在内心深处,他是……想要她的?
她回了家后,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她在家。
所以,他……要不要过去,找她。
她在他心里怎么可能是下贱的女人,虽然她的热情有时让他吃不消,但他现在知道了,他是喜欢的。
喜欢她的热情,喜欢她缠着他的样子,也喜欢,偶尔在他面前耍流氓,不老实的用鼻子蹭蹭他的耳朵,或者是用下巴抵在他的胸膛,像只小奶猫似的撒娇讨好……
她走的时候眼睛红红的,那她现在……还在哭吗?
哭。
他的眉头已经深到能捏死一只蚊子了,但他毫不知觉,一心……只想着她离开时的背影。
……
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