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还兴冲冲地喊道:“阿九姐姐!我还带了一堆人来,等我们打完猎还可以去野炊!”
野炊你个头!
苏胭挑开了帘子,微笑道:“这几日在京城待得闷,四妹妹可别嫌我不请自来。”
一旁的姜羡爽朗大笑,“既是打猎,岂能少得了我?阿钰你等着,待我给你猎一头黑熊!”
“只怕征北侯要失望了,这九凉山内可没有熊。”
贺锦朝那含笑的声音传来,毫无顾忌地拆了姜羡的台。
姜羡也不生气,“没有黑熊,有山鹿也行,待会儿阿钰可要尝尝我烤的山鹿。”
贺锦朝最看不惯他这副什么都运筹帷幄的模样,嗤了一声,对容肆道:“阿肆,你看我给你抓几只山鸡烤,那味道才是一绝!”
容肆坐在马车上,没有搭理他,目光不善地盯着姜酒,及其身旁的邵野。
邵野与容肆对视了一眼,偏头对姜酒道:“阿酒,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先走吧。”
姜酒颔首,冲着容肆眨了眨眼,“肆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猎来!”
容肆面无表情地放下了车帘,姜酒自讨了个没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贺蓁然好奇问道:“你是哪里又得罪容世子了?”
“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好着呢!”
“切!你要是没惹容世子生气,容世子会不理你?”
得知“内情”的苏辰叹了口气,看样子,还真是姜酒强迫容肆的,简直造孽啊!
一行人皆是便装出行,很快就到了九凉山,姜钰如同脱笼的兔子,一撒腿就跑没影了。姜羡倒也尽职尽责地跟着他,一群人分成几路,往九凉山的深山而去。
与此同时,九凉山深处,几个人躲藏在山洞内,围在一起啃着馒头,手边皆放着兵器,光是看面相,便知不是善类。
其中一人恼恨地将手中的馒头扔了,愤愤道:“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老三,坐下!”
其中一个刀疤脸沉声喝道:“你想把别人引来吗?”
“大哥!我们现在都这样了,还怕什么?早知道那伙人的身份,这单子就不接了!现在一堆人在找我们,连黑市那边都躲不住了,要我说,干脆直接去找那个女人就好了!”
刀疤脸重重咬了一口馒头,“不是打听清楚了吗?人家现在可是嘉和郡主,皇亲贵胄,你想去找死?”
“难道就这么憋屈地躲在这里?”
刀疤脸现在也是十分后悔,他们就是大幽国的死刑犯,杀了看守他们的官兵逃了出来,就靠着杀人营生。接了苏胭这一单后,原以为可以大赚一笔,没想到却惹来了更多的麻烦。
苏胭要让他们刺杀的,是九华国的小皇帝,虽然是为了演一场戏,并未伤及姜钰的性命,但是他们损失了不少兄弟,而且还引起了秦砚他们的注意。
除了官府的人,还有一伙人,也一直在暗中查探他们,逼不得已,他们只能躲进深山里。
“行了!这几日小心点,等风声过了,再想办法离开这里。”
不是他们不想走,而是秦砚这个老狗在每道城门都设了防卫,他们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开根本不可能。
“大哥!”
一名小弟匆匆跑来,神色略显惊慌,“不好了!外面来了一伙人,马上就要到这里了!”
刀疤脸惊得站起身来,“可知道是何人?”
“一男一女,像是来打猎的。”
刀疤脸皱了皱眉,老三比了个抹脖子的姿势,“老大,可要……”
刀疤脸思索片刻,才道:“下手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