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转间,令儿已经决定好了,她看着不远处的白露,心思微动。
只是不等她正要说些什么,只见这小宫女看了眼远处的宫灯,跺着脚“哎呀”了一声,落下一句“时间不早了,姐姐快些回去罢,我家主子还等着我的汤面用呢”就转身跑了,身着着宫女服饰的身影融入夜色中,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快得令儿都来不及拦着她说一句话,她垂丧着头叹了一声,正准备回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令儿姑娘。”
令儿心下一惊,立马就扭头看去,只见她身后却是黑黢黢的一片,唯独能瞧见树枝的黑影投在宫墙边,其余的尽是黑暗,根本看不清有什么人。
令儿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她的后背已经湿濡一片,拳头攥得死紧,方才那声音声色不辨,听不出男声还是女声的。
“你、你……是人是鬼?”
那声音似乎早已察觉出了她的紧张,低低地一声呵笑罢后,那人道:“你觉得我是人是鬼?令儿姑娘何须紧张,在下不过想与姑娘做桩交易。”
“与我做交易?”令儿心中仍是警惕满满,这人神秘,居然知道她的名讳不说,还不肯出来露出真容,只躲在暗处说话,想来这交易也定不是什么能放在明面的……
思绪辗转间,令儿已经在心下认定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焦虑得厉害,她着实怕她不应的话,这神秘人就要做出什么于她不利的事来……
于是,她一面想着该如何摆脱,一面说着拖延的说辞,“我总得掂量掂量,这交易若是于我不利……”
那人也算痛快,直言道:“在下保证,于令儿姑娘并无半分不利之处,至于这交易的好处……自然是如令儿姑娘心中所愿。”
令儿心下微动,她看出了这人并非什么无礼之辈,她还是未表露出来,道:“你且说来听听。”
“令儿姑娘只需将这块玉牌挂在身,在奉宁公主面前露一眼便可。”
那人话音刚落,隔空便抛开一枚玉牌,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令儿半是惊恐半是犹疑地迈步过去拾起来,只见那玉牌只有双指宽大,小小的一枚,头还挂着一串红绳,红绳之长足有三四寸之长,应是挂在脖之物的。
在盛安乐身边待久了,令儿能看得出来,这玉玉质颇为剔透水润,也不知是何玉种,摔在地也坚硬如石地未裂,看着应是等之品。
只是……令儿翻来覆去地看着那玉牌,面什么刻字都没有,她有些疑惑,问了一声:“这玉……能有什么用处?”
戴了被奉宁公主瞧见,她就能留在漱芳殿吗?
只是她问完了,等了片刻却不见那神秘人再次说话,令儿迟疑着,还是抬步往里而去。
里头是原先她不慎推了安乐公主落水的地方,池子里的水被月光一晃,显得波光粼粼,可四周的仍旧黑黢黢的一片,没见着有什么人影。
令儿见到这地儿就会忍抑不住地想起那次失手,她心中仍旧有些慌,不敢再往里走,连忙揣着玉牌往原路返回。
她的心跳得有些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