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天他们一行有说有笑的准备返回东庄,身后还跟着一辆装满货物的牛车。
“公子!七郎!知道你们急着返回东庄,我便不强留你们了!”武承休父子把王晓天他们送出武家庄,直到通向东庄的交叉路口才依依惜别。
“大官人,你们别再送了,还是早些回别院歇息。”王晓天他们向武承休父子辞行,这才转身准备离去。
“公子!”
“七郎!老汉我可等你们半天了!”
“原来是刘老丈啊,我刚才在集市上到处张望,没有寻到你的肉摊,寻思着应该是你的生意红火,早早的收摊了。”
“咱们东庄总共才几户人家,平日都甚少见面,今天赶巧聚到一起。我看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边走边聊。”
“好!”
“大官人,告辞!”
武承休右手捋过自己花白的胡须,远远望着渐行渐远的众人。
“父亲,田七郎只是山野村夫,只知道上山打猎为三餐忙碌,你和太公看重他哪一点?还有公子,他……他……”
武秀才突然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人捏住脖子的鸡仔,他的声音卡在脖劲处出不来。
武秀才急得满头大汗,他的父亲却似浑然未觉,只是专注的望着通向东庄的山路。
武承休没有察觉到武秀才的异样,他在想那个看着眼熟的青年男子到底是谁?
“元哥儿!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个青年男子比较眼熟?像不像去年给咱家店铺送皮货的商儿?我好像听人提起过,商儿也住在东庄,对,没错,就是他!”
武承休没有回头,他感慨的说:“东庄果然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田七郎武艺高强,有侠义心肠,为人直爽,商儿也不一般,一个人走南闯北,贩货的眼光独到,别人做生意有赚有赔,可他做的那几单生意样样赚钱,公子他天人之姿……”
“元哥儿,你称呼公子、田七郎他们为叔父,名分已定,他们便是你的亲叔父,你以后要像对为父这般孝敬你的两位叔父,”武承休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武秀才,看见武秀才的唇色发白,额头上的虚汗如下雨般溻湿了武秀才的衣服,武承休大惊道,“元哥儿,你怎么了?”
武秀才感觉捏着自己脖劲的那只手突然松开,他摸着自己的脖劲,狠狠的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这才感觉舒服一些,他的声音嘶哑,弱弱的说:“父亲,我没事!”
自从中元节太公回家,他才知道原来民间的一些传说并非杜撰,连当了一方土地的太公都会重视的人,岂是碌碌之辈……
他还记得那晚,太公对他说:“孺子可教,以后与你父亲一起去东庄,多听多看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