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本就是折磨人的一种奇妙的存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往往不屈于现状的平凡,到了一定的至高点,却往往物是而人非。人的一生总有太多的不甘,可是又有多少人,能自我左右自己所栖身的空间和时间。
落日西斜,草木宁静,军营的黄昏偶尔有兵士唱起家乡的曲子,调调里的思念,回荡在天空下,凄厉断肠;偶尔又有整齐的脚步声,和着兵器敲击地面的声音,那是巡班的卫士,在军营里的来来回回。一场训会的结束,兵营里少了几分昔日的杀气,偶尔也会有几簇就地而坐的兵士,三三两两相互诉说着家里的趣事,关于向往,关于思念,融化了昔日这营地阴冷的无情。
樊猛站在自己的军帐外,静静的看着夕阳,许久许久,也许只有这样的一个下午,不用去召集将领讨论明天的战事的谋略,不用去忧心粮草,天气,也不用去提心吊胆的防着随时可能入侵的敌人,也许只有这样的时刻,它属于自己。
“将军!”一句洪亮的声音把樊猛从安静里拉了出来,樊猛转过身,见阿牛迎面走来,樊猛笑呵呵的朝阿牛摆摆手。
“阿牛啊!过来,来,到我身边来!”
阿牛听罢,上前了几步,和樊猛站在了并排的位置,樊猛指了指远处的日落,对阿牛说道“你看那边!”
阿牛朝落日望了过去,又看了看樊猛,樊猛脸上的褶皱,在斜阳的光辉下,非常分明,虽然神采奕奕,却也遮不住时光的沧桑。
“呵呵呵!”樊猛轻轻的笑道“斜阳栖霞的天,好壮观,好美啊!”
阿牛听罢,有点诧异的朝樊猛望了望,应和道,“是啊,好美!”
“家乡的日落更美!”樊猛又开口说道!
“是啊!”阿牛望着落日,慢慢的答到!
“你的家乡是哪里啊?”樊猛问道!
“我从小生活的地方叫芙蓉镇!”阿牛缓缓说道“在一个山脚下,每天下午,太阳落山透过树林的光线,特别的美……”阿牛说完,静静的看着远处山上快没了一半的太阳!
“哦!”樊猛点点头,看看阿牛,“人越是上了年纪,越是知道家乡的可贵,不管多远,心里都会念着自己出生,生活的地方!”樊猛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啊,将军!”阿牛也回应道!“我想向您求个事!”
“哦?什么事,讲来听听!”樊猛一惊,朝阿牛看去。
“我想向您告个假,回去看看我的家人,我的老婆,还有我那素未蒙面的孩子!”阿牛说道。
“哦?你有老婆孩子?”樊猛又是一惊,朝阿牛问道!
“是啊!”阿牛长嘘了口气,把自己怎么被抓进了营地的过程和樊猛说了一遍,樊猛听罢,脸色大变。“这帮滚蛋!我现在就下令砍了他们。”樊猛郑重的和阿牛说道!
“来人,去把招兵令给我请过来!”
“是!”旁边站岗的两个护卫站出来,应了樊猛的命令后,朝军营里走去!
“将军,不用责备他们了,他们都是自己的职责所在,再说如果没有他们当时那样,也不会有我的今天。”阿牛朝樊猛说道。
“其实,我今天是想和您辞行的!我上次出来,就再也没有回去过,阿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特别想念阿娥,我想回去找阿娥,和我那素未蒙面的孩儿!”
“嗯,妻儿没有音讯,我能理解你的思念之情,我准许你明天出发,去麒麟镇接你的妻儿,然后我们在都城集合!”樊猛看着阿牛,对他郑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