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过后,戏班的人早早来到揽月楼搭建戏台。
对于金主爸爸们的包场,他们一向是卖力唱好、鼎力唱足。
揽月楼的掌柜倒的是对这种出手阔绰的形式见怪不怪,只不过来的都是皇协军的**,那也是得罪不得的。
这群人,没事的时候称兄道弟,有事就掏枪骂娘,也只能把他们伺候好,省得他们借题发挥。
因此他也早早把场地收拾好,催促后厨尽早置办起来,别人到了无菜可上。
这场宴会,对于秦富贵来说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于琴送走,所以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戏码和菜品上。
班主和掌柜找他沟通定夺的时候,他都心不在焉,让他们自己觉得就行,他倒也落得个清净。
这没有要求的要求,才是最难的要求,班主和掌柜的摸不清他是真的无所谓怎么都行,还是想着随时找茬,因此绷紧了神经,不敢怠慢。
整个宴会的现场除了秦富贵和赵三在这,洋行里的其他人并没有过来。
其它人一听说是请皇协军的人吃饭,瞬间就没了胃口。
用许大壮的话说就是:“我怕去了会忍不住动手。”
赵三本来也不愿意过来,奈何秦富贵一人实在是忙不过来。
毕竟他们今天晚上的目的是送走于琴,如果就秦富贵一个人在这,他怎么抽身把于琴送走?
就这样,大家都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贾团长带着众军官姗姗来迟,仿佛提前到了就丢了排面似的。
贾团长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人群,看那架势,少说也得有七十人。
说是赔罪酒,也没让你把团里的人都叫来啊,秦富贵看着贾团长带了这么多人来,暗暗叫苦。
谁叫自己当时也没说不能来这么多人,无奈秦富贵赶紧上前去迎。
“贾团长,您可是来了,我是左等右等,生怕您不肯赏光啊。”
“哪里的话,兄弟相邀,我还能有不来的道理?只是军务繁忙,军务繁忙耽误了而已。”
“您能来,我心里就踏实了。”
“你看我给你带了多少捧场的,今天你这面子绝对足足的。”
好一个贾团长,明明是带人占便宜来了,反而说得别人都要感谢他一样。
“那就辛苦大家百忙之中还跑一趟,赶快落座吧,大戏马上就开始了。”
贾团长摆摆手,示意大家都找位置自己坐下,秦富贵数了数,整整坐满了九张桌子。
人已到齐,戏班的人早就等不及要开始了。
毕竟节目的数量是固定的,开戏的时间越晚,散场的时间也就越晚。
表演完了,他们还得抓紧时间出城呢。
秦富贵一招手,示意班主可以开始了,又安排揽月楼的后厨赶紧上菜。
这群**都是吃惯喝惯的主,再加上都是皇协军内部的人员,互相间都认识,哪还有拘谨可言?
几杯酒下肚,在场的划拳的划拳,敬酒的敬酒,一番热闹非凡的景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戏也演过了两场,戏班班主找到了秦富贵。
“老板,您昨天不是说有个票友要过把瘾么,我给您安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