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我不戳破,你还打算一直瞒下去?”郁临丰听完花白羽的解释,冷声问道。
花白羽抬眼怯怯的看着郁临丰,虽然担心他会追究,但将真相坦白后也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全身都轻松了不少。
“父亲和夫人用我娘威胁我,我不敢不听他们的。”
“你们是觉得本王脸上写着一个字吗?”郁临丰皱眉问道。
“什么字?”花白羽一脸好奇。
“傻。”郁临丰声音中透着细微的愠怒。
花白羽连连摆手,“那倒不是,当时我们都觉得你病入膏肓,活不久了,想着伪装一段时间还不至于被发现。”
“那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郁临丰面色不善。
花白羽用力摇头,“当然不会,我不是那样的人。”
郁临丰上下打量着花白羽,问道:“你说你娘是花广成养的外室,那你们进花府之前住在什么地方?”
“住哪?”花白羽愣了一下,关于身世的假话在心里已经演练了无数遍,但从来没有细致到编一下进花府前住哪这个问题。
花白羽皱眉想了一下,城东住的是巨商富贾、城西住的是高官贵胄、城北住的是文人墨客、城南住的是市井百姓。
外室这样的身份应该是住城南比较合适。
“我和我娘住城南的柳树巷。”
郁临丰点了点头,笑道:“看来你记性不太好,想了这么久。”
“我那时候还小,记不太清楚了嘛。”
“好像也说的过去。”郁临丰不以为意,视线落在花白羽樱红的软唇上,“我就是很好奇,你这张嘴里,究竟有几句真几句假?”
灼热的目光看的花白羽浑身像火烧一样,简直一刻都难以忍受。
就在花白羽为难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
“王爷王妃,时候差不多了,该开宴了。”
“知道了。”郁临丰站了起来,走到花白羽身边,“走吧。”
“好,我把脸上的疤盖一下。”花白羽从怀中掏出水粉。
“就这么去。”郁临丰推开了大门,微风吹进房间里,十分的舒服。
花白羽为难的摸了摸脸颊,有些犹豫,“可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郁临丰回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花白羽,玩笑道:“怎么,敢做不敢当?”
看花白羽没有回答,郁临丰拉住花白羽的手,硬拽着他出了门,“你以后就堂堂正正的见人,不用再遮遮掩掩。”
花白羽来不及拒绝,就被拉走了,既然如此,也只好小跑几步跟上郁临丰的步伐,随机应变了。
吉时马上就到了,皇上还没有来,众人已经在座位旁边等候了。
花白羽四下打量着,还没有人朝这边看,便低调的坐在郁临丰的旁边,低着头不出声。
“师父!”沈一顾不知什么时候眼尖看见了花白羽,朝着这边跑了过来,一把拽住花白羽的袖子,好奇的看着一直低头的花白羽,“师父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花白羽摇摇头,摸了摸沈一顾的衣服,“怎么穿的这么少,刚刚落了水也不怕着凉。”
“师父,你为什么一直低头啊?”沈一顾的好奇心更加浓烈了,也矮下身子想要看清花白羽的脸。
郁临丰在一边看着有趣,摸着沈一顾的头笑道:“你师父说了谎话,没脸见人了,你以后要记得做个诚实的孩子。”
花白羽简直无地自容,索□□怎么就怎么样吧,他把头抬起来,看向沈一顾,“我很好,非常好。”
沈一顾惊讶的“啊”了一声,“师父,你脸怎么了?”
“不怎么啊。”花白羽当做无事发生,“你不觉得这道疤让你师父看起来更勇武了吗?”
沈一顾摇摇头,“不会啊,师父你还是很好看啊。”
花白羽十分无语,只好转移话题,“你快去顾太妃那里吧,要不然太妃该担心你了。”
“我娘说她身体不适,已经回去休息了,就不参加皇兄的寿宴了。”
沈一顾似乎深得郁临丰的喜欢,他拉着沈一顾坐在花白羽旁边,“那就坐在你师父旁边和我们一起吃,不许捣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