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乘见舒心棠从巨石处走了出来,安排了公孙百鸣留下来跟着舒心棠保护她,自己和公孙安起身回京城。 舒心棠让佛尘给池厉安排了其他任务把他支开,不让他参与这次的行动,以免他透漏给池乘,害池乘担心。 池老爷子出事的时候,池厉正在外面执行任务,因为地点是在偏僻的小山村,信号不太好,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他放下手里的事急冲冲的赶回家,池乘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有爷爷的下落了吗?” 大厅内,池乘坐在主座上,表情森冷,像是深海中冰冷的水,嘴唇紧闭,样子严肃,摇了摇头,“没有。” 池厉咬了咬牙,“绑匪不是约在东华十号仓库吗?派人去查了吗?” “去了,没人。”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怎么可能把人放在约定的地点。 “那怎么办?” 池乘闭了闭眼,找不到人还能怎么办?按时赴约啊! 他已经动用了所有的资源,兵署、天罗都没有消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段子渊说的事发地点他也去看了,周围的监控都坏了,目击者更是一个也没有。 像是知道池老爷子要从这经过,一切计划好的,做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段子渊站在池乘的旁边,神情紧绷,小心的建议,“为今之计只有按他们说的做。” 池厉定定的站了好一会儿,眉宇间忧心忡忡,“我再去现场查一查。” 池乘没有拦着,离约定交易的时间还早,让他去查一查也好,万一能查到什么线索呢! 晚上九点,池厉回来了,他耷拉着头,一言不发,黑色的裤管上满是灰尘。 一看就知道,毫无进展。 池乘拍了拍他的肩,“哥,他们还想要东西,爷爷现在应该没有危险。” 池厉点点头,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只是这钥匙 他们一把也没有。 他已经把事情都了解清楚了,对方为的是钥匙,他爷爷手里的钥匙他们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有了。舒心棠手里的钥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他也知道她与自己的爷爷之间的矛盾,怎么肯把钥匙拿出来。 就算舒心棠拿出来了,也只有一把。 交易的时间马上要到了,这可怎么办? 他望着池乘,“我们没有钥匙。” 池乘胸有成竹,“你放心,没事。” 晚上九点二十分,他们正准备出发,段子渊手机响了,他接起,开了免提。 “十点西郊八里十六号仓库,不要带人,不然” 对方说完挂了。 “的!”一向脾气好的池厉也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东华仓库和西郊八里仓库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方向完全相反,这是耍他们呢?! 池家老宅在东边,离西郊八里仓库至少五十分钟车程,现在已经九点二十三了,这是要让他们飙车?! 池厉忍不住踢了一脚车子,发出一阵闷响。 池乘眼中晦暗不明,没有多余的情绪,直接上车,冲池厉喊了一句,“走!” 池厉利索的跳上车,满眼焦急,“开快点!” 段子渊冲上来,扒拉着车门,神色焦虑,“那边没有安排人手,就你们两个人太危险了!要不我带人” 池乘直接打断,“不用了,他们的话你也听到了,人多了反而误事。” 段子渊这才松开手,郑重道,“小心!” 池乘油门一踩,绝尘而去。 舒心棠从巨石处出来,总感觉有人跟着她,可每次转身,又都没有看到人。 为了以防万一,走到拐角处一处隐秘地点,她停下脚步,找了个遮挡处躲了起来。 她倒要看看是谁一直跟着她。 公孙百鸣追到拐角处,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舒心棠的人影,他眉头紧锁。他追踪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照这个距离按道理不应该看不到人影,唯一的可能性 他瞳孔倏的睁大,蓦地转身,突然一把冰冷的刀抵到了他的脖子上,刀上折射的白光隐隐泛着冷芒。 舒心棠眼底阴翳密布,声音冷若冰霜,“说,是谁派你跟着我的!” 眼前的男人身上背着黑色的长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是枪,狙击用的,腰上还别着一把手枪。 皮肤黝黑、身材魁梧,不是一般人。 这脸到有几分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公孙百鸣扯了扯嘴角,尬笑了声,“舒小姐,我是公孙百鸣,总署让我保护你!” 公孙百鸣? 是说这么眼熟。 池乘派来的? 他什么都知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就到了,一直在对面废弃的楼里。”关于池乘的,舒心棠没问,他也就没说,他只问什么答什么。 舒心棠咬了咬唇,没想到池乘什么都知道,还派人暗中保护她,她收回匕首,放回腰间。 就在她低头的一霎那,三辆黑色的商务车从三个方向猛的撞来,舒心棠还没来得及反应,公孙百鸣已经抽出了枪,把她拦在了身后。 车子把她们逼近了角落,三面夹击,后面是墙,一点路都没有留。一群黑衣人迅速从车子上跳了下来,全副武装,举着枪。 中间一辆车子副驾驶的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俊美的脸。 他笑着,原本阳光温柔的脸,此刻看起来却格外阴狠。 他看着舒心棠,还是和以前一样温声细语,宠溺喜欢,“师妹,跟我走一趟吧!” 没想到还真是时渺。 舒心棠内心翻江倒海不是滋味,震惊、伤心、悔恨、悲愤齐齐涌来,难受至极。 她面无表情,“师兄,你这是?” “师妹,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跟我走一趟吧!” 十几个人拿着枪威胁着,她能不走吗? 舒心棠抬脚往时渺处走。 公孙百鸣立马挡在舒心棠前面,“舒小姐,你不能去!” 舒心棠推开他的手,“没事,你放心。” 公孙百鸣哪里肯让,池乘下了令让他无论如何都要保证舒心棠的安全,他怎么能让舒心棠被人带走呢! “舒小姐,我掩护你,你先走。”他看了一眼停在前面的黑色商务车,示意舒心棠抢辆车,直接跑。 手放到腰上别着的枪上,势要来场硬仗。 舒心棠拉住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 一个人一杆枪,又是在被压制的劣势下,怎么可能干得过十几杆枪? 这个时候硬碰硬,只能送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