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方泽躺在床上也在回想,当然这也算不上是床,只是一块勉强算是平整的大石头,昨天夜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方泽只记得自己将蒿灵唤醒,之后就感觉意识从体内剥离出来,最后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蒿灵所说为实,那么昨夜肯定发生了某种曼妙的事情。
可惜方泽却对此记忆毫无印象,此时的他真是悔恨连连。
“不在出发前睡一会儿嚒?”
蒿灵把脑袋搭在方泽的肩膀上,哈出的气息就打在方泽的耳根上,把他吹得痒痒的。
方泽反手将她搂在怀里,想要上手但是想到自己身份就又停了下来。
毕竟主动和被动那就是两码事。
“那行吧!但愿不要睡过头。”
方泽搂着蒿灵又小憩了一会儿,不过没睡多久就被自己的意识给唤醒了。
他轻轻挽起蒿灵的长发,道:“现在出发合适嚒?”
蒿灵原本还有点没睡饱,只是方泽叫她醒来,就只好用听觉分辨那一些马车的方位,可是忽然眼睛睁得大大的。方泽敏锐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问道:“是出事了嚒?”
蒿灵罕见地张开樱桃小嘴,伸出舌头品尝空气里弥漫的气体分子,说道:“我问到血腥的味道,而且还有大量的精铁的味道。”
方泽也有点懵。
这群人难道是来屠村的?!
方泽道:“你留在这里别动!我去试着把那群村民叫醒来。”
蒿灵显然不想当一个花瓶,但是下一句话让她不得不安心地坐在这里。
“我是不会让我女人遇到危险的。你就留在这里吧。”
说罢,方泽轻吻蒿灵的小嘴,随后就急匆匆地往外头跑去。
他首先跑到的不是族长家,同样也不是阿米的家,乃是这个村庄的祀堂。他拿起摆在堂口的大鼓锤,朝着一旁的金锣重重一挥。
“嗡~!”
响声传遍整个平原。
不要说住在这里的村民,就连在外面伺机下杀手的麻匪也听得一清二楚。
“是谁在敲?是谁在敲金锣?”
一位在祀堂值班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骂骂咧咧地朝着方泽走来。
“你是什么地方来的臭小子,知道敲它意味着什么吗?!等会族长会来给你下达处决命令,你带着你的媳妇滚出去吧!”
方泽平淡道:“有一队麻匪正朝着你们这里来。你们当真不怕吗?”
“麻匪?哪里来的麻匪?!”
族长提着一盏煤油灯,踉踉跄跄地赶了过来。
由于当地不生产原油,他们的煤油都是稀罕货儿,只有族长一家子才用得上。
方泽指着外面喊道:“就在外面啊。”
“是你小子引来的?!”
族长气得胡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方泽听到这话,差点给气背过去。
“怎么可能是我!如果是我,我还会来提前提醒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