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村民根据这话,认真想了一下,村子里好像真没听说谁是因为跟季淮走得近而死掉的。
可钱大婶仍然梗着脖子反驳道:“他爹娘还有老李头不都死了嘛?你看谁家没事总死人的?克父克母的玩意,当初咱村里就不应该留他!”
看准了季淮不在这儿,她在言语上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苏绣紧拧眉心,不禁有些心疼那男人在村里这么多年的处境,“生老病死家家都会发生,你这么说是迷信,到处跟别人说就是宣扬迷信,你家陈三还是村里干部呢,真是给国家丢脸!”
正巧这时,王大柱在村口经过,因为听到他们提到季淮的名字,便停下脚步把事情的原委听了个大概。
怕这俩人打起来,他赶忙蹬上自行车去季淮家通风报信,就是不知道那人这时候在不在家。
钱大婶被怼得火冒三丈,终于忍不住伸出了手。
刘萍枝哪会看着自己闺女吃亏,她下了驴车挡在苏绣身前,一把拽住钱大婶的胳膊,怒斥道:“你想干嘛?当着我的面还想打人是咋的?”
一般情况下,女人间起了争执,男人会抹不开面子选择旁观,但苏大强不是那样的人,他仰靠在驴车上很怕媳妇和闺女吃亏,自己腿不好使,就只能伸手怼了怼坐在那里稳稳当当的苏北,“你还瞅啥呢?还不快去帮忙!”
苏北知道他娘是个打架好手,并不觉得他们需要自己帮忙,而且如果他也上去,那就是打群架,到时候一定会有人说他苏家以多欺少。
“爹,你就放心吧,他俩没事儿。”说完,依旧纹丝不动。
这把苏大强气得够呛,暗自在心里又给这不孝子加了两棍子。
决定等腿好之后,一定揍他个屁股开花不可!
大家见他们开始拉扯上了,哪好意思干瞅着,有几个人赶紧走过来劝架。
以一敌二,钱大婶多少有些心里发怵,见有人过来拉架,便顺势收了手。
刘萍枝见她怂了也无心恋战,毕竟这大冷的天,她家老头子还一身伤在驴车上躺着呢。
趁现在人多,她必须当着众人的面把话说清楚。
于是,她指着钱大婶的鼻子指桑骂槐道:“我闺女离没离婚跟你有啥关系?我们老苏家爱跟谁走动,更不是你该管的事!如果下次再让我碰到你扯老婆舌,我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只要聪明一点的人,都能听出刘萍枝的意思,刚刚还在讲人是非的几个女人瞬间噤了声,很怕她的矛头再指向自己。
钱大婶被气得满脸通红,可终究没敢伸手去上前撕搏。
直到苏家人赶着牛车离开了村口,她才用力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放下狠话,“呸!满屋子拖油瓶,早晚吃绝户!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神气多久!”
苏绣他们回到家里时,沈秋梨正喂几个孩子吃饭,见他们回来了,一时心虚根本不敢往苏大强那边凑合,就怕公公婆婆管他们要住院费钱。
刘萍枝也没功夫管她的那点小心思,她和苏绣把苏大强扶到了里屋。
因为苏绣昨晚睡得晚又睡得不踏实,刘萍枝看出她脸色不好,便让她先回屋休息一会儿,做晚饭时再叫她。
平时没有白天睡午觉的习惯,苏绣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炕上,虽然身子很疲惫却怎么都睡不着觉。
最后,她闭上眼眸,心思一动,来到了那个神秘空间。
和上次一样,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自己正处于溪水中,温热的触感让人觉得非常舒服,她不自觉地眯起眼,一脸享受。
这让她忽然发现有了这个空间,从今以后她再也不用为冬天洗澡而发愁了。
小小的喜悦占据心头,倒是把多日积压在心底的郁气冲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