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龄衣在百草谷待了近一个月,收到了沈霂时和俞慕贤的来信以及梧桐派冬衣秋水的信件。
段龄衣先拆了梧桐派的,果不其然是一些琐事记录,以及秋水冬衣的处理方式。
段龄衣粗略一看,便放到一边。
她又拿起两个徒弟的信件,对比沈霂时的薄薄一张,俞慕贤的信件摸起来就很厚实。
段龄衣决定先看沈霂时的信。
沈霂时的字练得端稳有力,苍劲如松,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不知怎么,段龄衣觉得他的字有些她的影子,但仔细看,他们的字也不是很像。
不过就算有她的影子,也没多么奇怪,毕竟她是他师傅啊。
沈霂时把这一个月的事写成了流水账,简短,平平无趣,以至于段龄衣都不需要跳行看,很快就看完了最后的“祝师傅安”。
她又拿起俞慕贤写的信,足足有五页。
他写的事沈霂时都写了,但他的可比沈霂时生动有趣多了,段龄衣当故事看完,大致了解他们这一个月从江南到芮城一路上发生的事了。
大致就是惩恶扬善,以及结识其他江湖儿女。
俞慕贤倒是还提了一件关于沈霂时的事,他们出手帮忙商队赶走山贼时,那商队的千金对他一见钟情,吵着闹着要跟着他。
最后自然是沈霂时理都不带理她的,连夜和俞慕贤离开了。
俞慕贤还用很小的字写道“那个千金长得着实有些令人着急”。
段龄衣轻轻勾了下唇,沈霂时脸摆在那儿,能被人一见钟情也是常理。
她将二人的信件整理好,取出一沓新的信纸,提笔给他们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