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
日向宅,深处。
吴耀祖打量着周围的和式庭院。
从布局的整体感觉讲,日向家的庭园很整洁,灌木修剪得很整齐。
庭院中的小池塘,水面露出几块踏脚石,园子里点缀着几盏石灯笼,地耙有一层沙子或砾石,还别出心裁地堆砌一些岩石和石块。
池塘中间,有一个样式精美的鹿威,随着水流的流动,时不时发出清脆的敲鸣。
吴耀祖收回目光,他的对面跪坐着一个和服老人。
而不久前和他打了一场的日向裕泰,此时跪坐在两人旁边。
“没想到吴桑年纪轻轻,居然有着这么厉害的剑道修为!东国果然是人杰地灵,不是我们霓虹可以比的。”对面的和服老人,满是老人斑的脸带着笑意,轻轻说道。
“就连裕泰,看样子也没办法在你的手下坚持太久。如果你认真的话,他早就被你打败了。”
“独孤九剑,真是厉害!”
听到老人这么说,吴耀祖还没说什么。
日向裕泰深深弯下腰,说道:“抱歉了,龙之介大人。我学艺不精,令霓虹剑道蒙羞了!”
吴耀祖笑了笑。
“实际,我刚才说假话了。我学习的并不是什么独孤九剑,我也不是自己修炼成才的。”
“我的师傅另有其人。我的师门很强大,我在其中只是垫底的存在!”
和服老人其实对吴耀祖的师门没什么兴趣,或者应该说,老人对所谓的剑道对决甚至武道都没什么兴趣。
他用这个来作为开场白,只不过是习惯性的所谓贵族谈话礼仪而已。
没想到吴耀祖,居然还这么认真的解释。
和服老人还没开口,今天被震惊到了的日向裕泰,这个武痴却忍不住问道:
“您说的是真的?您在您的师门中,居然还是垫底的存在?那岂不是说,您的师兄们或者师傅们,比您更强大?”
日向裕泰无法想象,这世还有比吴耀祖更强的剑道高手。
今年50岁的日向裕泰,并不是那种闭门造车的霓虹人。
他修习剑道以来,博采众家之长,对任何武技流派都有所涉猎,并且不只是霓虹这边的武技。
他曾经在全世界,旅游过好几年。
他去过东国,去过印度,去过欧洲也去过北美,甚至连非洲和南美洲也去过。
就连那些原始部落,日向裕泰也曾经造访过。
好几年的武道旅游结束后,日向裕泰城承认世界,有许多人能在武道胜过自己。
但是在剑道,自己还是很出类拔萃,最起码没有多少对手的那种。
现在冒出来一个年轻的过分的吴耀祖,吴耀祖还说他的师门之中,有许多人比他还厉害。
日向裕泰这位武痴,自然无比震惊。
吴耀祖看到这个较真的霓虹佬脸耿直的表情,想了想,他意味深长的道:
“当然。而且老实说,在我们青云门当中,剑道只不过是技巧之一。我们青云门一派修行的,是真正的大道!那是比武道,还要强大的东西!而我,只是青云门里的末徒而已!”
“比武道,还要强大的东西.....青云门....”日向裕泰喃喃自语,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直直盯视着吴耀祖,眼放精光:
“难道,青云门....难道是......”
还没有难道出什么,和服老人就有些不满的打断了日向裕泰的话:
“裕泰,今天你失礼了。失败就是失败,继续努力修行就好了!你这样逼迫吴桑说出他的师门,是不礼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