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我家怪事’那个帖子的楼主，我看到你在我帖子底下留电话了，说是个厉害的玄学大师，我就打个电话来问问。”

程倾阳心跳的厉害，他捂住话筒，深吸了几口气，稳住激动的心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是，我们大师非常厉害的！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们大师，一定能给你解决！”

那边的声音迟疑了。

程倾阳又赶忙说：“异事务管理司知道不？那可是国家专门处理灵异事件的机构，普通人可是摸都摸不着的。我们大师今天可是跟管理局的人一起捉了只厉鬼，还被管理司嘉奖了！”

那头的人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对不起，打错了。”

程倾阳看着手机，莫名其妙，他这是哪句话说的不对了吗？

感觉后背被一只大手轻轻拍了拍，程倾阳回头一看，是几天不见的李茂源。

李茂源笑容满面：“小兄弟，你这话说的太像骗子了！”

程倾阳有些委屈：“我就是想多说几句，展示展示，好让他相信我们很厉害，请我们去捉鬼。”

李茂源又拍了下他的后背，拉他到一边坐下：“第一，你不能表现得太过急切，你听你的声音都抖了，这是激动的，为啥激动，好不容易来了个生意呗，为啥没生意？没实力呗，据我了解，那些有名的大师，一个个可都拽的二五八万的，恨不得让人提着一大袋子钱去门口排队跪求。”

程倾阳想想他唯一认识的大师张道长那排面，深以为然，不由得热切的望着李茂源，渴求知识的雏鸟般。

李茂源很是受用他这种态度：“这不是大问题，多练习练习就好了。在说第二个问题，你说放心，一定给你解决了。听听这话，还没等这么着呢，就打包票了，一听就是不负责任的大忽悠。起码也要等到客户详细说了他们遇到的问题，你略略的思考一下再回答，切忌大包大揽。”

李茂源停顿了一下，给程倾阳消化的时间。

“第三就是，你跟客户提异事务管理司干嘛？听都没听过，一听就是骗人的机构。”

程倾阳张了张嘴，想反驳，李茂源拍怕他的肩膀：“我这是从客户角度帮你分析挂你电话的原因。”

程倾阳立刻闭紧了嘴巴。

李茂源：“我知道你是想说明大师厉害，但是你用一个骗人的机构去证明，岂不是说明大师就是个骗子？还有一个致命的问题，你说的太多。听在客户的耳朵里，就是你心虚，你没有实力。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程倾阳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声：“嗯”。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两人同时看去，正看见灵素走过来。

李茂源赶紧站起来。

“哦，你回来了。”灵素打着招呼说。

“是的，灵素小姐，几天没过来，想跟您汇报下情况。”

“你不是天天都发工作日志了吗，你的进展我都看见了，不错！”

“谢谢肯定！”李茂源面露喜色，说：“我刚刚看到网上发布了市立第三幼儿园的新闻，说是老师不负责任大中午带孩子出去晒太阳，还昏倒了，把孩子们吓够呛。里面的配图里的一个侧影我看着像您。”说着，他在手机上找出那条新闻，想要递给灵素，灵素没接，只是摆摆手，程倾阳接了过来：“那肯定就是，我们刚刚才从那边回来。”

“啊？”李茂源立刻感兴趣起来。

程倾阳立刻把灵素大师勇捉厉鬼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额外说明异事务管理司是正规的国家机构，有警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