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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公没以为你是在要零花钱?”
檀迦还没从早晨的社死情绪中抽离,翻了个白眼:“瞧不起谁呢。他知道那是比心的意思好吗!”
“哟哟哟,这么护犊子啊。”
焉斐誉直播到零点,吃点宵夜护个肤,睡觉时已经凌晨了。醒来近中午,檀迦过来还车,两人正好约了个饭。
路上听檀迦说起早晨的事,哭笑不得地玩笑道。
檀迦不吭声,从旁边抓过个抱枕搁怀里垫着,重新琢磨起早晨的事情。
当时檀迦biu完,卫生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她安静了两秒,立正、转身,面朝镜子做了个鬼脸,一抬水龙头的阀门准备洗脸。
原恂瞧着她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脑袋一偏,嘴角抿出了笑。他抬步绕到檀迦另一边,从置物架上拿了自己的牙刷。
檀迦低着头也不看他,主要是没脸见。
只要她把脸上的泡沫涂得厚一点,旁人便瞧不见她涨红的脸。
原恂瞧着她对着镜子气定神闲地在脸上打旋,出声喊她:“迦迦。”
檀迦直视着镜子,余光也懒得分给原恂,淡定地应了声。
原恂垂眸盯着她,提醒:“你的泡沫沾到睡衣上了。”
“……”好好的一帅哥,为什么长了张嘴。
“长嘴的帅哥”吐掉漱口水,一本正经地表示:“哦,你腾不开手,那我帮你擦一下吧。”
然后根本不等檀迦拒绝,他抬手,碰了碰她前襟靠边的位置。
睡衣的料子很滑,薄薄的一层贴着她的身体,手擦过时触感软得要命。
算了,两口子,什么尴尬的事没见过。
但能咽下这口气,檀迦就不是檀迦了。她努力让自己微笑,咬牙切齿道:“我谢谢你啊。”
她并着手指从自己脸上刮了一大坨泡沫,作势要往原恂身上抹:“你也给自己擦一擦吧。”
原恂反应快,上身后仰躲了下,檀迦哪能让他得逞,紧追不舍。
哪知她今天霉运当头,转身迈步时,左脚踩了右脚的拖鞋,自个把自个绊了一下,整个人朝原恂扑过去。
原恂故意往旁边躲,檀迦未免摔在地上狗啃泥,挥着手攀住他近在咫尺的胳膊,紧紧挂在他身上。
他恶人先告状:“你自己挂我身上的,我没惹你。”
而檀迦关心的重点是:“原恂,你是不是人啊!你竟然还躲!”
好好的起床洗漱时间,被两人弄成了小学鸡掐架环节。
最后掐着掐着,掐回了床上,来到成人时间,收场时谁也没讨到好处,又都很满足。
檀迦胡乱想了点别的,试图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但无论想什么,都会绕回到原恂身上。
好像她的生活里除了原恂就没别的事了似的,烦人。
车子驶上高架桥后,焉斐誉偏了偏头,聊起来:“我记得咱高中时报社就在这个位置,怎么这些年,也没换新地方吗?咱小时候常来这边的,不知道后面街上的拉面馆还在不在。”
檀迦看了眼,城南报社在周遭高楼中分外破败,随口应道:“估计早不在了。”
檀迦大学期间鲜少回南境,但每次回来都看着街上的店门换了一茬又一茬。明明还是那座熟悉的城市,但角角落落都慢悠悠地发生着变化。
日子在这变化中悄然离去,而每个人,以及他们的生活环境都在经历着成长。
很好。焉斐誉成功帮她转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