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浅强忍笑意道:“……那倒没有。我看到了一个要吃我的小女孩。”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陆深。
陆深摊了摊手无奈道:“我没有出现幻觉。刚才你们就像中邪了一样,死盯着那块牌位。”他指了指桌子最中间的那块牌位。
“我们那样持续了多久?”池浅问道。
陆深沉吟了片刻,说道:“大概一两分钟。”
“这几分钟内,滴血跟吼叫声一直在持续吗?”池浅问道,“没有什么别的动静吗?”
“没。”陆深了然明白了池浅的意思,“一直是相对安全的状态。”
“既然是安全的,那先看看祠堂里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者机关之类的。”池浅提议道。
“嗯。”剩余两人应声,开始了搜寻。
半晌,祠堂正厅的角落里传来了王勤的喊声:“快来看,这有东西!”
闻言,池浅跟陆深对视一眼,去了王勤那边。
只见王勤蹲在地上,耳朵紧贴在墙面上,他惊喜道:“这里面是空的!”说着,用力敲了敲墙面,“墙后面应该有个密道之类的。”
他站起身摊了摊手道:“不过,坏消息是我没找到让墙打开的机关。”
“我来。”陆深掏出腰间的匕首。
池浅本以为像陆深这般高深莫测的人肯定会有过人的办法。谁知陆深用匕首的刀柄对着墙面“砰砰”用力砸了几下。
池浅:不错不错,简单粗暴。
脆薄的墙面直接被他打穿了,露出一条黝黑的隧道。
一股浓重的香味自隧道传来,急不可耐地涌入三人的鼻腔。
“这味可真上头。”王勤在鼻子前面挥了挥手,试图“赶走”香味。
香味涌来的一瞬间,池浅想起了这股味道在哪里闻到过了——在义庄!昨晚临睡之前也闻到了这种香味!
“捂住口鼻!快!”池浅捂住口鼻急忙道,“这香味恐怕有致幻或者昏迷的作用。”
陆深在裤脚上撕下三块布条,将另外两条递给他们,又将剩余的一条环绕着系在脸上捂住口鼻。
池浅见状,也紧忙系上。她刚刚系完,就感觉到了脚下一空——他们脚下的地板不知怎么回事自己打开了。
“啊——!”池浅来不及反应,直接掉了下去。
她感觉就好像掉进了一条狭长的隧道,在身体与墙面不断地撞击之后,她重重的摔在了……陆深的怀里。
“啊!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王勤捂着腰躺在地上,还不忘发出酸溜溜的声音。
面对王勤的柠檬话语,陆深毫不在意,他问池浅道:“没事吧?”
“没……没事。”池浅红着脸从陆深身上下来。
冷静下来的池浅感受到了一股凉意,就好像来到了东北寒冬腊月的室外。她搓了搓手臂,细细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个不算宽敞的房间里杂七杂八的堆放了许多棺材,大大小小的担架靠在墙边。角落里暗黄色的煤油灯尽职尽责地燃烧着。
“好冷啊这里。”王勤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抱怨道,“早知道的话,下次入场就应该穿厚点。”
“嗯嗯,确实很……”话说到一半,池浅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惊喜道:“我知道被献祭者怎么死得了!”
“什么?”王勤疑惑。
“是冻死的!”想明白的池浅有些激动,“你们注意到周漾的死相了吗?浑身赤罗,面带微笑,甚至还一脸陶醉。”
“随着周围温度降低,人体体温下降到一定程度,气血交换率会降低,大脑呈兴奋状态,此时,死者会感到燥热,脱/掉衣服。温度再低些,大脑会关闭非核心部分,就成了休眠动物。到冻死的时候,人体四肢因麻木失去知觉,会给大脑产生一种自己非常温暖的错觉,面部也会不自觉微笑。”
“所以才会造成一种,死者被献祭了的假象!”池浅拖着下巴继续思考道,“那这么说,献祭不在于神树,而更多的在于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