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最能舔的小弟“大头”去探信息,没多久,大头来报,晚上只有个六十有余的老大爷守墓。
沉默了一下,冯浩当机立断:“今晚我要给父亲守灵,你们留下些人,其余的,都散了吧。”
既然六十有余的老大爷都能守夜,没道理自己一来就遇到了千年老鬼,而且,这不还有宝宝嘛!
宝宝能感知到鬼炁,那么就肯定有攻击鬼物的手段,可能这种手段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主动去用。
“帮主,你要守灵?好,我去安排,兄弟们都留下给老帮主守灵。”
你们都留下,热热闹闹一大片,我还怎么捉鬼?
冯浩立刻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留下五个血气旺、能打的兄弟,剩下的都回去……”
“这……好的。”
无人敢违背。
风雨如晦。
墓园的管理处是个二层的大宅,站在墓地方向看去,天空中暝云低垂于大地,笼罩在这座阴郁孤独的砖瓦楼体之上。
青砖小楼的一角有一汪山泉,临水的墙上有两扇黑洞洞的窗户,就如同这屋子长了一双空洞的眼睛,正俯视着自己在池水中面目全非的倒影。
冯浩以批判的眼神注目着小楼,经过脑补,立刻便感到不祥的气息难以掩饰地从小楼内蔓延出来,从那阴森的树丛、灰暗的墙垣、寂静的池沼中升腾起来。
冰冷的空气钻入骨头,就像一只只鼻涕虫在蠕动……
摇了摇头,冯浩将这些吓人的推断丢出脑海,领着大头、阿强、福仔、小刀、包皮五个小弟大步走了进去。
果然,里面很温暖,升起的炉火将屋子映照成橘色。
守墓的老头也只是个普通人,姓郑,唤做老郑头,孤家寡人,无亲无故,拿手的菜是烤地瓜,焦香软糯,香气四溢,冯宝宝一个人就吃了七八个。
外面阴雨绵绵,说是守灵,其实就是在屋子里打发时间。
老郑头早早便去了卧室,并锁起了房门,冯浩找了个清静角落默默打熬起先天之炁,冯宝宝是没心没肺的,靠在火炉不远处打起了瞌睡。
鳄鱼帮的几个马仔闲不住,又聚在一起打起了牌,一点警戒心和规矩都没有。
时间到了快九点钟,打牌的阿强应该是地瓜吃多了,抱着肚子冲出了房间。
这年头,这种偏僻的地方,茅房可都在外面。
“对二……”
“过。”
“要不起!”
“飞机……给钱给钱。”
“咦,阿强出去有段时间了吧?”
“好像是挺长的,我们打几把了?我数数看,啧啧,之前还是输的,现在都赢七块了……”
“一个多小时了啊!阿强不会出事吧。”
立时,剩下的四人面面相觑,猛地站起身,将牌桌撞倒,留下满地狼藉。
“浩哥,出事了。”
冯浩正运转先天之炁,被这群人打断,胸口发闷地抬起眼皮,狞声道:“什么事?”
大头看着带着怒气的老大,咽下了一口唾沫道:“我们刚刚在打牌,阿强地瓜吃多了说要去大解……然后,到现在也不见人!”
“多长时间了?”冯浩寒声问道。
小弟们齐齐一凛:“有一个小时了。”
冯浩眉头一蹙,眯缝着眼睛凝视着窗户外的黑暗,然后看向睡眼惺忪从瞌睡中醒来的宝宝,站起身说道:“我和宝宝去查看,你们留在这里,多烧几根柴火,不要出房间,有屎尿也拉在裤子里面,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更不要乱动,哪怕是我的声音叫你们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