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自己要入薛家做妾的,怎么一副如此委屈的模样,她明明也没有对他怎么样,最多是刚刚进来没有说话,没想到他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
以前对她可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薛凌玉想起姜禾说的话,他扯了扯被子,声音有些小:“今日怕是...不能了。”
这话在姜禾听来毫无厘头,她存着疑惑,再次伸手去探薛凌玉的额头,这次他并没有被吓到,也没有躲开。
额头一片冰凉的触感,昨日眉间的守宫砂也毁于她手,只剩下白净的一片肌肤,那双细长的眸子此刻正敛着,倒像是不知所措的表现。
她想起薛凌玉今日捂着肚子的模样,问道:“是小日子来了?”
薛凌玉没想到她竟知道这些,一时间又羞又无地自容,这模样却是默认了。
姜禾并不是急色的人,在弄明白原委后却是笑了。
她的笑声清脆又好听,轻轻在薛凌玉的心上划过,令他有些不解。
纳他进门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吗?来小日子就不能同房了,怎么姜禾还笑起来了?还是她有其他的打算?
姜禾其实并没有其他的打算,她笑是因为薛凌玉还是如此清高,非要端着世家子弟的架子,连来小日子这样寻常的事情都藏着掖着,像是怕毁了他清风明月的形象。
她的笑含着几分嘲讽。
她今日本打算留这里用饭的,但是看薛凌玉的样子像是她色令昏头,时时刻刻都想拉着他亲热一般,姜禾也没有这个念头了。
她在房间里待了不到一刻钟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薛凌玉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怒了姜禾,自从姜禾从雾都城回来,她几乎没对自己有过好话,甚至连个好脸色也都吝啬给予。
反正他生下孩子之后就能走了,才不稀罕这些。
姜禾之后的两日都没有再来小院子,但是她身边的鸢歌却送来了不少的东西,汤婆子和一床新被子,还有一些新做好的衣服。
被子是用上好的棉制成的,衣服的风格也和他往日喜穿的差不多,这让薛凌玉有些意外,不过这些款式却有些旧了,不是时下流行的。
流水小筑只送东西,却不见姜禾,薛凌玉终于忍不住问央乐。
他在薛家最熟悉的便是身边这个小侍,明知央乐是姜父的人,却也不能做什么。
央乐如实回答:“主君应了左家的请帖,要带着小姐去相看左家的幺子,今日便是左家的宴会,看主君的意思,若是小姐满意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迎娶左家公子为正夫。”
他又道:“薛公子,听说左家公子是个和善的性子,若真的成了后院的主人,想必也不会苛责您的。”
薛凌玉才进姜家几日,姜禾只在洞房时来了一次,其余时候便把这个小院子忘在了脑后,阖府上下都猜测姜禾是得到了便觉得食之无味,一解以前夙愿后再无留恋。
薛凌玉成了入府三日便失宠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