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彼时任小姐玩得正开心,道,“这个真的好好玩,哇!他在打我。”
余晚时道:“差不多到时间了,这次真的要走了。”
任小姐冲他撒娇:“不嘛!再玩五分钟。”
“你刚才已经说要再玩五分钟了。”余晚时语气是哄着,看了眼手表,“再下去,我们要赶不上会议了。”
“可是这个真的很好玩。”任小姐捏着眼镜摘下来,理了一下头发,“啊,不知不觉都这个点了,哎?”
她看见了谢韫,惊讶道:“谢老板,你怎么也在啊!”
谁他妈谢老板!!
你是海绵宝宝吗!
谢韫最烦人家喊他这个,但此刻也只能微笑道:“哈喽。”
怪了,他怎么次次能撞见余晚时和任小姐在一起。
他还次次都不爽!他到底在不爽什么啊。
余晚时看了眼手表,道:“都这个点了,我们先去开会了。”
谢韫看着余晚时,双眼带着毫不掩饰的不爽,余晚时显然也看出来了,又想解释道:“谢总,不好意思,今天……”
“啊没事没事!”谢韫道,“你们,嗯……去开会吧。”
“晚上我们几个有个局,谢总来不来玩啊?”任小姐道,“都是年轻人,没有爸爸他们,我们准备去唱歌喝酒。”
“……”谢韫扯着嘴角笑笑,“不了,谢谢,晚上我也有局。”
“啊?可惜了。”任小姐道。
余晚时倒是在一旁道:“你不是不喜欢这种酒局……”
“哪儿有,我约了人蹦迪!”谢韫随口胡扯道,“那祝你们,玩得开心哈~”
蹦迪。
哈哈哈哈哈。
等他们两人走后,隋桢道:“谢总,去试试吗?”
完全没有了兴致,谢韫又不能表现得过于显眼,毕竟人家隋桢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显得他很智障。
“好。”谢韫道。
……
烦烦烦烦。
他到底对余晚时是怎么回事啊,算什么情况啊。
往常,他根本不用去考虑这些问题,至少现在不用在这里像个没头苍蝇似的。
谢韫干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一把把杯子锤在了桌面上。
“啊啊啊啊——”
耳边是音乐和各种尖叫声,谢韫双手捂着耳朵,一脸幽怨看着面前的杯子又被倒满,听着那些电子金属音乐在他的耳边响动,早上一语成谶,今天晚上还真来蹦迪了。
桐照叼着烟坐在他对面,对着他喷了一口。
“有病?”谢韫被喷一口二手烟,坐起来骂道。
“我靠,你心情不好你骂我?你特么才有病呢。”桐照说。
“我都请你们喝酒了!”谢韫说,“你能不能找个正常点的地方!这鬼哭狼嚎的!”
“进去蹦吗!”桐照说,“你每次来都在这儿喝酒,老骨头啊你?这岁数就蹦不动了?”
“你滚蛋……”谢韫把杯子拿手上,又干了一杯。
“慢点儿喝。”桐照说,“你今天怎么了啊?借酒消愁啊?”
“烦。”谢韫言简意赅,“烦!”
“我给你找个妞陪你喝要不要?”桐照逗他道。
“……”谢韫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
“开玩笑的。”桐照说,“我知道你洁癖……”
“要。”谢韫短促道。
“……”桐照脸颊抽搐了一下,“真要?”
“算了。”谢韫想了想,放弃道,“不要了。”
“不是……你是不是有隐疾啊谢总?”桐照说,“我之前就想问你了,你说你是直的,那为什么人家一女的主动贴你你就躲啊?”
“我难受!”谢韫说,“她蹭我就鸡皮疙瘩一身,浑身不舒服……”
“欸我就奇了怪了,那你平时看片儿吗?”桐照道。
“……”谢韫心道这问的都是什么问题,默默喝了口酒,“你打听人家隐私问题能不那么直接吗?”
“你回答我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桐照说,“那我告诉你我不看啊,因为我不靠这个,嘿嘿。”
“我也不看……我是觉得基本都的特假,我真不靠这个……”谢韫说,“我……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不会……”桐照道,“你不会是深柜吧?……”
“放屁!”谢韫骂道,“我直的!!笔直笔直的!!”
“那我给你找个男的试试?”桐照说,“我最近认识一小零,超级美味的,据说床//上特带劲儿,你要不要……”
“不要!!”谢韫说,“你蹦迪去吧我求你了,别在这里讨论我是不是深柜了……”
“行吧。”桐照站了起来。
五分钟后,有人挨着谢韫坐了下来。
谢韫当时已经喝得有点晕乎了,但尚且有点意识,手机上是方才和一枝梧的对话。
一枝梧:
——你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