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中,
悟净耍了个漂亮的刀花,
就和戏班子唱戏的似的,
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吴一方静静看向了徐文若,
徐文若想了想,
既然这里有鬼,
那么,
闯一闯,
总会见到蛛丝马迹的,
他可不想在荒郊野岭里迎接鬼……
两人先后步入了房子,
只剩下刚刚还威武雄壮的铁路,此时脸色不停变换着,
见到三人都进去后,
他想了想,
拽着毛衣大哥,
赶着毛衣小弟,
就像是牧羊犬赶羊一样,
大刀则是他的爪牙,
让毛衣们乖乖围着自己,
慢慢的进了屋子。
徐文若几人进了屋子后,倒是没什么意外的,与外面的落魄相仿,
破旧又凌乱,
屋内一盏十分老旧的电灯泡顽强的发着昏黄的光,打在徐文若等人的脸上是不健康的蜡黄色。
入眼是一张铁质的桌子,坑坑洼洼的留有各种食物留下的痕迹,桌子腿上甚至有咬痕。
玻璃酒瓶在角落里堆着,大部分都破碎了,上面都结上了蜘蛛网。
地面的木地板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些地方可以看到很明显的裂痕,像是被什么重击过。
二层只有一处楼梯通着,也是木头做的,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挡在楼梯的末尾,上面有一把崭新的大锁,
在昏暗的灯光下发出银白色的光。
“你这里还拿门锁着?怕鬼么?”
徐文若声音很轻,似不经意的问道。
“哦,老身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住,平时啊,街坊邻居是住自己的地方的,用不到就锁上了,要不今天客人就睡楼上吧?”
老妇人倒是坦然自若,一点也不怕被发现什么的样子。
铁路忽然一脸震惊,
“你们的脚!”
众人下意识低头,
脚还在,
呼,
吓唬谁呢。
只是破旧的木板上,
出现了凌乱的,
红色脚印。
老妇人的脸上有些阴沉,
她停在原地,
突然道,
“她又来了。”
“她?”
“嗯。”
老妇人似乎有点不愿多说,旁边的壮汉a突然道:
“她曾经是我妈的女儿,也是我的妹妹……”
“曾经?”
铁路下意识的问道,
“嗯,当年她就比我小三岁,现在比我小十三岁了。哎,我妹命苦啊,嫁了个脑子有问题的男人,
那男人一开始还挺正常的,结果就在孩子五岁那天,
他非要说孩子不是他的,
被他活活溺死了。”
“然后呢?”
壮汉a后脖颈子一凉,回头一看,凑上来了一颗即便在昏暗灯光下,也要发出最亮的光的头,
铜铃大的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额……”
壮汉a一愣,
到嘴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另一个壮汉b不耐烦的道:
“还能咋样,死了呗。”
“都死了?”
“男的杀了女的,男的后来也失踪了。”
“那你咋还活着呢?”
壮汉b呼吸一窒,他也感受到了老妇人那种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痛苦。
“那是我妹夫。”
“哦~”
悟净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