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回到妖界,内心难以言喻。
怎么说呢,喜欢的人跑去给别人投怀送抱,自己还在一边推波助澜,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
但只要一想到她能够开心,他也就释然了。
端起酒壶,小酌一杯,转身看了眼水缸里那条没了尾巴的可怜鱼,叹息道。
“没了尾巴一定很痛吧。”
又往缸内注入了法力,随后抓了把粮丢下去。
“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养伤。”
伸手拨了拨它,见它在吃食,也就没在逗弄了,起身走向床边,轻声呢喃。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只要她开心,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话说浅云这边又如何了呢。
白泽发现无论用何种法术都无济于事,她受伤太重,又是濒死状态,法术施在她身上,压根维护不住。
最后白泽不得不做了个大胆的选择……
三日后:
清晨,一缕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让原本暗沉的屋子亮堂了不少。
躺在法阵中的浅云觉得有些刺眼,习惯的伸手去遮。
她刚一动,浑身就疼得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她给碾了个十来回。
蓝山这混蛋给施的什么法?怎么打完了那么痛?
她在心里暗戳戳的骂着,抬眼见白泽的仙侍守在旁边。
那仙侍蹲坐在地,搀扶着脑袋摇摇晃晃的在那里打瞌睡,脸上还挂着一个鼻涕泡,忽大忽小。
浅云扫了一眼屋子,并不见白泽,于是就想起身去寻,可身体不听使唤,沉重的很,刚起来便摔了回去。
正瞌睡的仙侍听到动静醒来了,他起身去查看,见浅云也醒了,立马拉下脸,没好气道。
“哟,你终于醒了啊!”
浅云听他语气不是很好,赶紧换上一幅无辜的表情,巴巴道。
“你怎么了,看起来不高兴,我怎么在这里呀,白泽上仙呢?”
仙侍鄙夷的哼了声,两手环胸,鼻孔朝天负气道。
“你还好意思问,也不知你这小妖有什么能耐,竟让我家仙上付出如此代价。”
他说话的语气像是要吃人,眼睛更像是要飞出刀子,欲把浅云扎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