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呦呦半昏半醒的躺在褥上,头疼欲裂就算了,这褥子到底是什么做的,咯得人后背生疼,迷迷糊糊时听到一个尖利的女声
“你好大的胆子,娘子只告诉你让她吃些苦头,你竟然敢阳奉阴违要了她的命,要是二娘子有个好歹,我看你还有没有命在”!
另一个女声嚅嗫透露着心虚,“当初是你说要在这磨磨她的性子,任她在这哭喊摔打不要理她就是,我哪知道她身子这么弱,才关了几天就病的只剩下半条命了”。
程呦呦听到这在心里骂了句娘,这大冷天的你关关试试,一激动又昏睡了过去,感觉有人在喂自己汤药,哪怕苦到想哭依旧努力的吞咽,我他妈要是穿过来就死了,怕是会“青史留名”成为穿越界的一大耻辱。
就算是不能写进典型案例也能写进网文里供大家口诛笔伐。
恍惚间又听到刚才开口的那个声音说:“你可想好了,二娘子如今病成这样,你照顾好了也就罢了,若是不好等将军和娘子回来,你少不了跟着吃挂落”。
有那么半盏茶的时间程呦呦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听到一阵铜板散落的声音,而后才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若不是二娘子病着,这好差事哪能轮的到我,你也知道我早些年受过娘子的恩情,总不能看二娘子在这庄子上孤苦伶仃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程呦呦根据自己第一次的穿越经验,在不太清明的脑中把她们的话进行了简单的信息处理,她这次穿的明显不如上一次,并不是什么团宠侯府贵女,而是个犯了什么错被罚到庄子上的倒霉小弱鸡。
可怜的是自己还得替她喝那些苦的要死的药!!
接下来的五天程呦呦都在重复的做一件事,喝药,吐,接着喝,喝,喝,虽然没有铜镜,但是她粗估计自己的气色也不比碗里苦的要命的药汁好看多少。
犹豫着出声叫住了想要端碗出去的锦书,“我,为什么会在这”?
她现在已经濒临崩溃,整整五天,还是没有半点关于原身的记忆,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完全不知道。
上次是穿在五岁孩童的身上她还能装疯卖傻蒙混过去,这次可是看起来怎么也得是豆蔻年华的女娘,这就要了命了,一个不好就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自己这辈子也别想出这个破庄子了!
锦书先是一愣,险些落下泪来,孙娘子可真是容不得人,败坏二娘子的名声就算了,还要要了她的命!吸了吸鼻子说:
“二娘子是被人陷害才来了这庄子上“。
没了?!
程呦呦一颗激动的心瞬间破灭,怎么也该说几句有用的信息,比如谁陷害的我,或者我是谁?你这话说一半是怎么回事?!
决定再垂死挣扎一下,眨巴了下眼睛,挤出两滴眼泪,瓮声瓮气的说:“也不知道我阿耶阿娘怎么样了”。
上苍保佑一定是这个称呼,要是不是自己可就露馅了。
锦书听到这话长叹了一口气,帮程呦呦掖了掖背角,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端着药碗出去了。
程呦呦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的背影,一个头好几个大,你不应该顺势把我那便宜爹娘从相识相恋到结婚生子都说个干净吗?你出去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