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行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呷了口茶道:“你当真不去看看?”
皇上是说让他在府中养病,却并未说白越修不能参与追捕黑袍人的事。
白越修却摇头:“道不同不相为谋,还不如自己在家喝茶听曲消遣。”
与此同时,阴阳阁内一间暗室中。
秦越天将从皇后处得来的头发从袖中掏出,置于祭台之上,而后从一只木盒里取出一块漆黑的石头,将自己的指尖咬破,滴了一滴血到上面去。
准备就绪,他便盘腿坐于蒲团之上,开始做法念咒。
隔着宫墙的另一边,景妃正抱着皇帝赏给她的波斯猫逛花园,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绞痛。
“哎呦!”
她捂着胸口一声痛呼,怀里的猫也受惊跳了出去。
“娘娘,你怎么了?”
随侍的婢女立刻上前将她扶住,疑惑的询问道。
景妃脸色惨白,额头也出了一层细汗:“本宫突然感觉一阵心痛,快派人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
“是!”
一名婢女应声而去,其余人则扶着景妃原路返回,到宫中歇息。
过了大约一刻钟,太医终于到了,循着她的脉象左看右看,却瞧不出个所以然。
景妃却越痛越厉害,从原来一阵阵绞痛,到胸痛不止,惨叫连连不说,身上还出了一层冷汗。
消息传到皇帝耳中,急忙放下手中公务前来看望。
这时皇后和其余各宫娘娘也都到了,见皇上亲自前来,急忙起身相迎。
听到从内殿传来的惨叫声,皇帝脸色瞬间变得不大好。
“这是怎么回事?景妃的身子不是向来还好吗?为何突然生此重病?”
皇后急忙解释:“臣妾也不知,只听说半个时辰前景妃在御花园赏花,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疼痛,太医们也瞧不出个所以然,臣妾也是干着急呀!”
皇帝用犀利的眼神朝她和各宫嫔妃们扫了一眼。
别人不清楚,他在这皇宫呆了二十多年,最是知道这些妇人的手段。
“景妃性子最是温顺,向来不与人争抢,若太医们看不出毛病,莫不是有人想害她?”
一听这话,后宫妇人们立刻一个个扑通跪下。
“皇上,臣妾冤枉啊!”
“臣妾也冤枉啊!”
“臣妾冤枉!”
他才说了一句话,喊冤声便四起。
只见这些平日端庄秀丽的妇人,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方寸大乱,跪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他。
如此场景,大大满足了皇帝身为至尊天子的虚荣心,对这些妇人的厌恶之情也瞬间散去。
“好了,都起来吧,朕只是说说而已。”
见他态度好转,皇后等人这才松一口气,一个个被婢女搀扶着从地上站起。
恰在这时,奉命前来的最后一位太医从内殿走出来。
跪下在皇帝面前惶恐的道:“启禀皇上,景妃娘娘她脉象平稳,虽有胸痛之症,却查不出引发的原因,实在让臣束手无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