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岚看着无常奥利维尔,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我们早晚该清算的,不过啊,可惜的是并不是现在,因为啊,白木舟计划依旧会照旧进行的。”
“你脑子坏掉了啊,蜥,老头子他已经死了。”无常奥利维尔说道。
“的确,老头子是死了。”阿岚说道。
“那你说说这白木舟计划是怎么会正常进行的呢?”无常奥利维尔说道。
“因为将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我从一开始就错了,你们也同样错了,老头子从未亲口承认过他就是将军,而说他是将军也从来只是我们认为的,我说得对吗?还在装昏的卖花姑娘?!”
而此时的卖花姑娘见再也装不下去了,转身一个闪身,来到无常奥利维尔的身前,正面对上阿岚,而霓裳同样见怀中抱着的人已经清醒消失,依旧是一副看不清楚局势的样子,见自己的双手空了下来,便立刻俏生生的跑过来,立刻攥上了阿岚的手,阿岚笑了一声开口说道:“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啊,果然,我猜对了,将军虽然是和那位先生是一个时期的人,所以江湖上的人下意识的就会认为将军一定是一个和烟雨江南的那位先生一边大的中年男性,或者会更加的年长一些,所以酿酒的老头子自然会成为伪装成将军的第一人选,但是啊,这世上除了那位先生,可就从来没有人真正地见过将军,只是一句‘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便概括了将军的一生。”
说着阿岚看向了卖花姑娘,说道:“我们对将军的描述,全靠的是自己的刻板印象,从来就没有人说过,将军是一个中老年的男子,所以啊,将军当然可以是一个年轻人,将军当然更可以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将军甚至可能不单单只是一个人,我说得对吗?”
卖花姑娘微微一笑,她本就是一个极美的姑娘,再加上她那因为被阿岚撕开证明暗神器纹的若隐若现的胸脯,这一笑起来,当真是活色生香、风情万种;若有男人见了不心动,他必定是个死人。
卖花姑娘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但同样她也没有去否定,但这其实就已经是一种肯定,她只是在那里直勾勾的笑着,看向阿岚,良久,她终于开口说道:“好,我同意了,你可以加入白木舟计划,在计划完成之后,我答应将那广通神明的花篮传承给你,但现在我要和你说好前提,加入白木舟计划,只能做自己被分配的事情,其他的不听不闻不问,和所有参与计划的人都是如此,彼此不认识,彼此不联系,每个人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稍后你来花铺,会给你布置任务的,现在开始,你有三个问题可以问,问过之后,你就可以正式加入白木舟计划。”
“你叫什么名字?”还没等卖花姑娘说完,阿岚就打断了她的话,直接开口问道,卖花姑娘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仅仅一下,她就立刻恢复了笑容,看向阿岚,说道:“我叫甘婷,甘甜的甘,婷婷袅袅的婷,好了,你已经用掉了一个问题了,还有两个,你快些问吧,我倒是希望你可以问一些有用的事情呢,类似于白木舟计划到底是关于什么之类的这种有用的问题比较好呢。”她一脸柔情地看着阿岚,她的眼光让霓裳不知不觉间很是不舒服,就像是敌人闯入了自己的领地一般,不过在她的眼里,卖花姑娘甘婷和敌人无异,毕竟,情敌也是敌人的一种。
卖花姑娘甘婷已经三十岁了,三十岁是个暧昧的年纪。可是三十岁的卖花姑娘甘婷却带着青春少女的纯真和成熟女人的风韵,且行且歌,把生命挥洒得如火焰般璀璨。她来到白木舟已经十年,二十岁时候,他就因为烟雨江南那一战烟雨江南的失败被流放入了白木舟,但是她在那一战后就彻底地爱上了当时十六岁的阿岚,她爱阿岚,从头到尾都是爱的,为他,辜负了青春,付出了一切,却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提。她一直相信阿岚总有一天会成功的,他能做到这世间的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就因为他是她的所爱之人,以前,现在,将来,自始至终的相信,从未改变的相信,相信他,只因为他是蜥。
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等待所带来的悲哀,不是一次彻底放纵就可以排遣的。只是,她从不强求,也不放弃。最终,她得到了与他所爱的男人的那一夜,那一夜的缠绵就像是一根针,直直刺入她的心里,又像是一粒珍珠,比世上所有的财富加起来都珍贵的珍珠,只想用一只白玉黄金樽,将它收藏起来,永远藏在自己心里,但泪珠却已慢慢地渗开,慢慢地消失了,只是它也已渗入了卖花姑娘甘婷的皮肤,与她的生命和灵魂结成一体了。
这种收放自如的大气,并非所有人都是可以有的,只是她身上还肩负着其他的任务,这个埋藏孕育了十年之久的任务,她甚至有时候在想,就连十年前烟雨江南的那一战或许都有可能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