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绰络家的崛起虽然惹得不少人侧目,却不至于影响大局,且在康熙的有心纵容之下,那些生出旁的心思的家族都有致一同地开始积攒势力,往可能伸手的地方伸手,不用别的,只为了以后能有更多的资本去争。
在这样的氛围下,康熙倒是一副尽在掌握中的模样让云汐看他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复杂。
明明都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可是真看着康熙将一个又一个人当成棋子一样摆弄,侥是云汐这没心没肺的性子,也不由地有些怀疑自己也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转眼又到了年底,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后宫只有钮钴禄贵妃的时候,康熙赶在宫宴前又下了一道旨意,封云汐为贵妃,封号为昭,可以说是一跃成为后宫第一人,这样的结果让后宫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就连一直闭宫养儿的钮钴禄贵妃都没有想到昭妃会一跃到她之上。
钮钴禄贵妃其实早有心理准备,在云汐之前,她就是后宫第一人,掌着后宫大权,康熙就算不需要跟她商量,行为举止上也会透露一些,毕竟晋升为贵妃可不仅仅只是一道旨意的事,但是让钮钴禄贵妃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只是一个封号,就让她退居二线,这样的感觉虽然不好,但她心里清楚自己争不过昭妃。
后宫嫔妃三千,得宠的不得宠,有位份的没位份的,一个个不是靠着家族在争,就是靠着美貌手段在争,唯有这昭妃,不,应该说是昭贵妃一路走来都是皇上帮着她安排的。这样的区别,可不是努力就能超越的,更何况这位昭贵妃的心计手段并不比任何人差。
钮钴禄贵妃率先退让,后宫其他人自然不敢在这个当头找云汐的不快,毕竟圣旨刚下,他们若是在这个时候动作,无遗是在宣告对康熙这个决定的不满,到时别说让昭贵妃不快了,指不定自己就先倒霉了。
除夕夜这晚的宫宴上,康熙携云汐这个贵妃一起出席,这样的举动使得众人不得不再一次地将目光投到云汐这个贵妃身上,更有甚者将目光落在了她名下的三个阿哥身上。
相比其他妃嫔,膝下大多都只有一个阿哥,多一个的无非就是一儿一女,没谁像这位昭贵妃一样不仅自己生有两子,还有皇上亲自下旨送的一位阿哥,不管是不是她生的,到了她的名下就是她的资本,而这样的资本之前也有人注意过,只是碍于当时的云汐还没有那么耀眼,所以没人行动,倒是现在一朝跃上枝头,却是多了几分高不可攀。
宫宴上觥筹交错,每个人脸上带着笑容互相恭维、试探以及合作,云汐不喜欢这种场面,往年都是稍坐就走,毕竟她不是主角,但是今年不一样,她一跃成为后宫第一人,就算是做样子也得做到最后,不然一个恃宠而骄的名头怕是立马就要砸下来了。
趁着空当,云汐带着绿袖到外面散散酒气,来来往往的并不少,这让云汐想要安静待上一会儿的想法立马成空,最后不得不打个转,沿着长廊去了离得最近的交泰殿。
当然,云汐并非去交泰殿内,而是在乾清宫和交泰殿之间的空地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谁让交泰殿是皇后御用的地方,她这个时候若真的闯进去,指不定就有人要指责她觊觎后位了,虽然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成为皇后,可谁又会相信。
云汐身上穿着厚重的贵妃正装,外面罩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脖子上围了个白狐围脖,整个人显得清丽端庄但又多了一份女人的妩媚动人。站在长廊之下,看着白雪茫茫,远远看去好似一景,似真,似幻,又似在梦中。
钮钴禄贵妃迟云汐一步,她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中感慨的同时也不得不诚认这后宫再难有与她美貌相媲美的宫妃了,就算是曾经的卫氏,因着哀怨以及种种原因造成的她的过度衰老,使得她的美成了昨日黄花,成了人们回忆,再加上有云汐的惊人的美貌做对比,她便慢慢地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了。
云汐转过头来的瞬间见着钮钴禄贵妃微微点了点头,现在的她虽然还没有正式册封,但圣旨已下,便意味着大局已定,倒是钮钴禄贵妃见了云汐行了半礼,这样的转变不得不说让人觉得十分地调整。
钮钴禄贵妃慢慢地拖着步子走到云汐面前,看着她嫣红的脸颊,轻声道:“娘娘怎么没多带些人过来,宫宴时人多眼杂,这地方虽然僻静,可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人冲撞。”
云汐笑了笑,目光看了远处依旧飘荡的雪花:“不过是出来醒醒酒,不必太过大张其鼓,且娘娘不必觉得不自在,这身份变与不变,咱们都和从前一样相处,一如我曾经说过的,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钮钴禄贵妃一脸为难地道:“娘娘,礼不可废,有些东西存在即必要,咱们还是依着规矩走的好,以免日后被人当成把柄。”
云汐自嘲地笑了笑道:“你说的对,这后宫容不得人不小心。不过今儿个既然遇上了,不如趁着机会聊聊天吧!”
“娘娘想聊什么?”钮钴禄贵妃看了云汐一眼,眼里带着些许诧异,嘴唇轻抿,似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毕竟他们之间连合作都算不上,只是下意识地默契地选择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聊娘娘现在心中的想法,聊对将来的期望,反正就是说说心里话,免得一不小心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敌人。”云汐抿唇笑了笑,举止不带一丝敌意,显得十分亲近。
钮钴禄贵妃听了云汐的话,表情一怔,明显云汐刚才说的那些话比让她留下来更显的让人诧异,毕竟云汐目前就是这后宫的第一人,且有三子傍身,家族兴旺更是势不可挡,如此种种,再过上一段时间,就算康熙册封她为皇贵妃,甚至是皇后,她也不会觉得太意外,毕竟这后宫是皇上的后宫,自打皇上想方设法地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之后,他就不可能再让别人来左右后宫立后立妃的决断。
“娘娘说的是什么话?我这心里能有什么想法,皇上说怎样就是怎样,我只盼着能将老十好好养大成人。”说这话时,钮钴禄氏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只是这手握nbn的日子长了,谁也不愿意说交就这么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