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切诡异,在到达顶层的时候荡然无存,江怀厌脸上换上了傻狗一样的笑容,想到一会就能见到自己娇娇软软的老婆,在还没有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期待了。
推开门看到人已经靠在枕头上睡着了,江怀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小心的帮人盖上被子,关上还在解说历史的光屏。
一个人坐在一边看着郁夏的睡脸发呆,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到房间里面的时候灯是开着的。
之前不管是多早回来都是黑灯瞎火的,即使知道这盏灯不是为了他而亮的,江怀厌觉得心里面的某一点被狠狠击中了。
不同于之前只是见色起意,他现在有那么一点想要认真……
江怀厌低垂着眉眼,眼睛里面暗沉沉的,仿佛倒映着一个深渊,与之渐长的是对郁夏的占有欲。
想到他老婆单单是从影像里面就能看出来是一个倔强的人,把他当成雏鸟是对他的侮辱,他应该是那展翅翱翔的鹰才对。
这样的人通常都有一副傲骨,要是真的关起来,就怕落得一具尸骨。
思即此,原来打算把人养起来,当只能在掌心里面跳舞的金丝雀的想法也打消了。
同时也开始认真为郁夏打算起来,他老婆原来并不属于这里,突然来到这里一定是彷徨不安的。
他相当于是老婆来到这里见到和认识的第一个人,理论表明,这种情况最容易产生雏鸟情怀……心里面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看着郁夏靠在床上小小一只的样子,江怀厌控制不住内心涌动的想法,想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从前,这世界的万家灯火没有一盏属于他,但是郁夏,一个专门为(帮)他(毁灭世界)而来的人,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呢?
没忍住伸手在郁夏脸上摸了摸,随后江怀厌眼睁睁的看着老婆的脸自己红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之前知道自己的手比较粗糙,但是不知道他的手粗糙到这个地步了啊!
然而郁夏已经被摸醒了,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江怀厌正看着自己的手发呆,郁夏也没有在意,毕竟在他眼里面这人一直都有些呆呆的。
揉了揉眼睛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在郁夏醒过来的那一刻,江怀厌快速收敛了自己的表情,换上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笑容,“七点多一点,饿吗?”
郁夏把凑过来的江怀厌推远一些,“随便做一些吃的就好,还有……你身上的血腥味非常重,不好闻,以后杀了人就不要往我身边凑了。”
顺从的点了点头,“好,这边有不少刚才买的零食,挑喜欢的吃,不喜欢的剩下,一会我来解决。”
说完江怀厌把刚才的购物袋拎过来,把里面的零食掏出来放到郁夏身边,做完这一切,揉了揉郁夏的脑袋就去厨房做饭去了。
而郁夏已经惊呆了,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揉他的脑袋,他允许了嘛!
同时心里面还有一点郁夏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享受,半晌,伸手在刚才江怀厌摸过的地方学着江怀厌的力道摸了两下,却没有刚才那种感觉了。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郁夏面色别扭的收回了手,目光落到旁边的零食上面,就跟橱窗外的小孩在看橱窗里面的东西一样,久久不敢伸手触碰。
江怀厌做饭的空隙就看到了这一幕,好笑的催促道:“怎么光看着不动手,这样可是吃不到嘴里面的,还是不知道怎么吃,要我撕开喂你?”
仿佛为了掩饰什么一样,郁夏随便抓了一袋在手里面,面上冷冷的回道:“用不着,我自己会吃。”
生疏的拆开陌生的包装袋,从里面拿了一个塞到嘴里面,感觉到嘴里面蔓延开来的甜味微微一愣,原来刚才随手拿的竟然是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