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红沙从怀里掏出一张被血浸泡的字条,“溧秦首”,字条给林凛看过,放到林凛头顶,解红沙看着林少将茶色的眼睛,“甚至,我们都没放出这次消息,令你们精神松懈再打你们个措手不及”。
“我们杀的就是全力准备的你们”。
“再告诉你一件事,族长活得好好的呢,林少将。”
“来人,把林少将系到马尾,拖回营地。”
解红沙骑在马上,走在颠簸的道路上,身后是林凛的大声惨叫。
为你送行,七栩,一路走好。
回到驻扎地,解红沙从马上一跃而下,看也不看马后的血人一眼,径直去到族长的营帐。
营帐内站着几名千阳族人,和留在此处以防二次偷袭的薄翅螳螂。
看到解红沙进来,族长裂开满嘴白牙,“赢了?”
“嗯,林凛是文将,个人战力很弱”,解红沙看向族长床头七栩常站的位置,若是他现在也在对她笑,该多好。
解红沙把浴血的砍刀放到族长床榻边,“别笑了,牙齿该漏风了”,还有,明明是笑着,眼底却那么悲伤。
族长收起了笑容,“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有颗松动的门牙,在薄翅螳螂跳接时,撞上了它的胸甲,掉了!
胸甲没事长那么硬做什么!!!
解红沙看向族长的腿,族长确实还活着,只是不能再活蹦乱跳了,为保躯干与大脑,大量失血的小腿已经被军医截掉了。
但是,活着就还有希望,活着就还有明天。
护住族长一丝心脉的,居然是一包被他放在胸前的郎当果,坚硬的会磨损人类牙齿的果核,在关键的时刻,挡下了尖利的子弹。
只是他五脏六腑确实伤了,需要长久地静养。
当时,每天在不同方位望远发呆的族长被敌人那么精准地发现射杀,一下子他就意识到驻扎地出现了敌人的内应,在薄翅螳螂的臂弯里,他小声叮嘱,“不论我是否还活着,一定要说我已经死了。”
清理完偷袭者的解红沙获知此事,开始秘密在军中搜查形迹可疑的人物,直到找到一名半路加入进来的小兵,多次撒谎,明明告知队长去如厕,队友却会在兵器库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