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畜牲,简直不是东西!老子迟早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于夫罗咬牙切齿,仍自愤愤不平。
“既如此,殿下何不杀回王庭,手刃仇人,怎的来到此地?”
“这……”于夫罗面色一顿,略微沉吟,笑呵呵道:“夺回王庭,没有粮草哪行?我一大帮兄弟都喝着西北风呢,这不得来征收点粮草吗?”
吕布嘴角一抽,“你们是来打秋风的?”
“哈哈哈,你说笑了,待本王夺回王庭,自然是会还上的。”于夫罗打量着吕布一行人,见其装备精良,马匹健壮,又出声道:“不如,你们的兵器盔甲马匹也借我使使,待本王夺回王庭,必有厚报!”
“殿下这笑话,可真不好笑。”吕布收起笑脸。
“看在同是效忠汉家天子的份上,我不愿伤人性命,你们可不要不知好歹!”
吕布挠挠头,“我看你们的兵器马匹也挺不错,要不也借我使使?待我封狼居胥,也定当归还。”
视线越过于夫罗身后,吕布见到其身后有数骑,分别手持旗、伞、牌、扇等仪设之物,其中一名骑兵手执方天画戟,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方天画戟,长近三米,戟的一头是锋利的枪尖,枪尖两侧各有一个月牙形利刃,呈“井”字形。
古时候冷兵器种类繁多,功能一般较为单一。而方天画戟能刺能砍,能挑能勾,集合了多种兵器的功能,杀伤力惊人。
但同时使用起来难度极大,不仅需要强劲的臂力,而且需要精通各种兵器的招式技巧,还得留意不被双耳利刃误伤自己。属于难度极高的兵器,因此逐渐演变为礼器。
毕竟与其花费大把精力练习,最后杂而不精,还不如专精一两种简单的兵器。战场杀人往往直接而粗暴,不需要过多的技巧。
吕布一拍脑袋,我就说自己这身行头怎的这么寒碜,跟演义故事里差那么多,这不是有人送装备来了?
印象中在演义故事里,吕布在虎牢关那叫一个威风八面: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身负长弓,手持画戟,坐下赤兔神驹,傲视群雄,无人可与争锋。
再看自己这一身,除了一套伤痕累累的汉军制式盔甲以外,再无任何能拿得出手的装备,连武器都是从牺牲的战友那捡来的。
再次看向于夫罗,吕布眯起眼,眼里泛着异样的光。
这让于夫罗很不适应,让自己想起自家军士抢劫汉民之时,眼里隐隐带着的那种莫名的理直气壮,似是将对方的财物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能轻而易举到近乎理所当然的地步。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于夫罗冷笑起来,只觉得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错觉,当真是可笑至极。
回头环顾自家兄弟,人头蹿动,而且各个兵强马壮,于夫罗底气十足,胸膛挺得更直了。
“儿郎们,这小子说想借我们的兵器马匹,你们说好不好笑?”于夫罗朗声问道。说完自己便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身后两百余骑一时哄然大笑,随即各种叫骂声不绝于耳。
吕布神情肃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亲卫成廉见状,赶紧上来拉住吕布,急道:“将军,别冲动,千万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