楸槐见状不妙,赶紧把安安抱到了一旁,明烛自我消化情绪的能力他见识过,只要让他安静的待一会儿就好了。
脸上似有什么东西划过,弄得他痒痒的,明烛一抬手,摸到了水一样的东西,他一时竟然忘了自己有了身体,呆愣了半晌。
恢复原有的思考能力后,他将脸上的泪水尽数擦干,并把匕首收了起来,对着旁边的楸槐和安安道:“我没事了,我们去找鬼君令吧。”
可是楸槐和安安消失不见了。
不止他们,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又是幻境。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非常清醒,怕是对方嫌他不着道,硬把他扯了进来。
突然,他的腰部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这种肉体上的疼痛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他有些反应迟钝的去摸索腰间的东西,然后手指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是那把匕首。
明烛模糊的听见“啧”的一声,周身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安安被楸槐在一旁抱着怂成小乌龟。
“刚才你们有没有发现我哪里变得很奇怪?”明烛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对着楸槐和安安问道。
“你从看到那晦气玩意儿开始,哪里都变得奇怪。”
“没错没错!”安安点头附和。
“……”
明烛叹了口气,说道:“走吧,去找你那没用的鬼君令。”然后便自顾自的走了,留下两只鬼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他怎么这么不负责,都不带你。”
“不是也没带你吗?”
“哎呦!”
小鬼挨了一个脑瓜崩。
两只鬼追上去的时候明烛都快走出二里地了,楸槐把安安塞进明烛怀里,“这小鬼怎么办,太阳一出来他往哪躲?”
明烛左手抱着安安,右手从怀里掏出来几张聚阴符。
“你哪来的?”楸槐一脸惊讶。
“在你给那几个道人放血的时候”明烛平静的说道。本来是想留着以防万一,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嘿,你小子看不出来啊”楸槐用肩膀顶了一下对方,“打家劫舍的本领比我还厉害。”
明烛给他顶的一个趔趄,好在安安被他抱的很稳,浅笑道:“不敢当,趁人之危还是君上您更在行。”
“彼此彼此。”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出了乱葬岗,来到了乱葬岗外面的一条小路上。
“往那走!”楸槐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你能感应得到?”
“当然!”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把它找回来?”
“……”
“我懒行了吧!!”
真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明烛都敢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