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居一聚后,易了容他就和离晏准备前往武林大会。
“驾!”骏马飞驰,路边的景色飞快往后退,黑衣男子手中扬着马鞭,脸上满是肃杀。
马鞍上坐了两人,一身材高大,丰神俊朗,劲装更显英姿勃发,而另外一依偎在黑衣男子怀中的人……若论形体定然是没有前者壮硕,且此时双眼呆滞,朦胧带泪,平白添了几分令人怜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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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晏转过脑袋,向后上方压着声音道:“主子,要到了~”
“还没有,再等等,这还不到青峪关呢。”他故作不懂,装疯作傻,不应离晏的暗示。
离晏咬了咬唇,转过头低眸忍耐,“哦。”
又行了数公里,离晏转过身继续想讨饶,却是不想祈周干脆不应,一夹马肚,马儿飞快地癫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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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晏身子一颤,直接向前扬了大半截,生理眼泪直接从眼眶中飙了出来。
待观望空中的电子地图片刻,他一拉缰绳,在路边的庙前停下,翻身下马,将马匹拴好后才停住视线看向离晏,离晏趴在马背上,神色茫然,见此他这才慢悠悠地走到离晏跟前,微抬起手将他额前散乱的发拢到耳后,“辛苦了,就先这样吧。”
离晏如今根本就没力气说话,只是下意识地点头。
双臂一弯,直接将人抱进了怀中,他微眯着眼睛望向怀中人涣散的瞳孔,眼中全是满足的神情,“这就累到了,看来日后要多练练了。”
离晏眉头紧蹙,不明白为何自己从主子口中听到这句话时,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为了防止再做些额外的事,让某人承受不住,他从袖中掏出一只小巧的玉瓶子抛给了离晏。
若是细看,便能发现这瓶子里装的不过半指宽、二寸长、拇指厚的膏体。
待清理干净,他没再继续放肆。
只是......大概是心中恶趣味爆发,他凑到离晏边上去,轻声说道:“待进了青峪关之后,不许叫我主子,要叫我郎君,我就叫你娘子。”
“还有这个,在这换上,我替你放风。”
“是,主…祈郎。”离晏接过那素青交领长袍,还未等他出去,便快速地扯下原来黑漆漆的一身,换上了新的衣服。
这么喊着…真是让他兴奋啊...而且这么不设防的阿晏...真想在这...可惜...审核不让...
他长望天空,一口郁气压在心底,难以疏解,下一瞬竟然是被气笑了。
打量着祈周的动作,离晏突然瞥见他带着笑颜,也不禁脸红了起来,但复又觉得不对劲,抓紧了衣服,小心问道:“祈郎,是不是属下哪里做得不够好?”
“没,你做得很好,我很喜欢。”
这么合他心意的人只此一个,就算这人想要星星想要月亮他都愿意去摘下来,哪里会觉得他有半点不好。
离晏不解,原来这样就能让主子高兴!又是低声喊了几句。
没有去过分扳正离晏的称呼,他搂过了离晏,替他放下头发,束发成髻,从这个视角望下去,就见他垂眸时,微卷的长睫轻颤着,而后他抬起头来,那双漆黑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嘴边还噙着温润笑意。
他没说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安静的氛围里,心口却莫名涌上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好像被人紧握住了心脏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