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族人在九岁会接受洗灵,只有天选之人才能作为巫族长老和巫族族长培养,会有不同的人教他们最厉害的巫术,只有他们才能学习这些巫术,普通人很容易遭受巫术反噬而死。
他们是巫族至高无上的存在,可以得到神的庇佑,巫族族人相信神谕,无人能冒犯巫族的信仰。
秘境之所以无人能发现,都是巫族族长在利用巫术幻化虚无之境,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他最大的责任就是守护秘境的绝对隐密,肩负选拔下一代继承人的重担,以及监管巫族长老的忠心。
天选之人只有在合适的时机才会出现,长孤行的死打破了这个平衡,巫族族长别无选择,以巫族的安危换取南荣皇室的庇护,却给自己的族人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迫于无奈,巫族族长只能违背禁令,以引魂术救回长孤行,以此来解决巫族的困境。
夕月印神色凝重,“族长大限将至,长孤行,所有的重担都会压在你一人身上,你必须倾尽全力守护巫族。”
“我会的。”长孤行深知这条路的艰难,但有一人会陪着他,他已不再是孤身一人。
一转头,夫蒙睿正站在门边看着他,咧嘴痴笑。
夕月印冷着脸瞥了眼夫蒙睿,“这人看着像个傻子。”
长孤行一脸无奈,只能附和着笑笑,他的睿郎确实很傻。
“月印,有一人我想托付于你。”
“你在信中所提及的晨幽公主的孩子?”
“是,她叫凉一,是幽幽与玉央王的孩子。”
“玉央王为何不自己照顾?”
“其中的隐情很复杂,我无从说起。”
夕月印没有追问,她看出了长孤行的为难,“可以,我会收凉一为徒,护她长大。”
“月印,谢谢。”
“我走了,这云杏殿留给你,省得打扰你们。”
见夕月印离开,夫蒙睿才走上前,抚上长孤行的脸,黑线格外惹眼,他满是心疼。
“这些只是余毒,泡个药浴就可以消散了。”
“药浴?”
“大将军也可以泡一泡,散去体内余毒,一会儿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以免沾水。”
“我们一起……沐浴?”
一抹微浅的红晕染上双颊,长孤行有些慌神,“只是为了疗伤,大将军不要想歪了。”
夫蒙睿勾起了嘴角,“我可没有想歪,阿行干嘛要害羞。”
被戏弄的长孤行没有理会夫蒙睿,故作生气的走向屋内,夫蒙睿跟在后面不停哄着长孤行,“阿行,我知错了,阿行……”
药香四溢,热气弥漫在浴池中,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长孤行身上的黑线已褪去大半,气脉里的余毒正在消失。
夫蒙睿丝毫没有老实疗伤的想法,他的视线就没从长孤行身上挪开过。
长孤行正闭着眼,但对方炙热的视线让他无所适从,他侧过身,无语道:“大将军,好好疗伤。”
夫蒙睿不死心地跟着长孤行转了过来,“我很乖的,阿行都不睁眼看看我。”
一睁眼,紧逼的距离让长孤行一阵慌乱,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夫蒙睿温热的呼吸,心脏跳动的声音太过聒噪,乱成一团的心绪根本掩藏不住。
长孤行试着后退,夫蒙睿一步一步靠近,最后已退无可退。
“阿行,伤口好疼。”夫蒙睿似在撒娇。
“很疼吗?”长孤行神色紧张起来,他看着夫蒙睿身上的伤,并没有出血。
“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了。”夫蒙睿得逞一笑。
长孤行的视线停留在夫蒙睿的胸膛前,心的悸动好吵,“大将军是小孩子吗,只知道戏弄别人。”
“可是真的疼。”
长孤行抬头看着夫蒙睿,那无辜的小眼神明显是在说谎,“大将军何时才不会那么傻,怎么能拿匕首自己捅自己。”
“永远也不会有那一天,因为我要保护我的阿行。”
长孤行刚垂下头,又被夫蒙睿抬了起来,“为何又不看我了。”
“我只是在想,大将军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困守古阳,弹尽粮绝,你不顾生死将身上的肉割给我,你那时又在想什么呢?”
“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你虚弱地躺在我身侧,好像随时都会离开,而我不想你离开。”
一股暖意涌上长孤行心头,难以言说,“初见大将军,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
“谈不上讨厌,只是觉得你一个男子,却比女子还柔弱,仿佛用力一捏就会碎。”
“那是因为我身负重伤,还染上风寒。”长孤行不服气道。
“阿行那时又是如何看待我的呢?”夫蒙睿眼中带着期许。
“幼稚,任性,尖酸刻薄,脾气还大,毒舌……”
“等等等等,就没有优点吗?”夫蒙睿很是冤枉。
长孤行掩面一笑,“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