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历3008年，西部皇室研究院，21组研究基地——

老谢贱兮兮的对着帝君开腔，“陛下可想好如何应对了？臣，可等着陛下的追妻火葬场。”

“21组未来10年固定课题之外的研究经费，减半。”云玄目不斜视，面色平静的抱着半糖。

“啧，渣男！小杨，你带阿瑶她们晚点去帝后面前哭一哭，记得哭好看点。”

“咔嚓！得嘞，老大！”助理小杨磕着瓜子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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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虚历2896年，秋，姑苏城总商会，二楼隐藏茶室——

小黄陶被少年顾玄打横抱在怀里，再次吐出一大口猩红刺目的血，眸光开始涣散，“玄、哥哥，对不起，弄脏你的衣服了……”

少年顾玄身上浅淡好闻的熏香味，被刺鼻的鲜血味盖过，握住她的手抚在自己的脸庞上，双眼通红。

他不敢开口回应，害怕自己哽咽的声音暴露出更多东西。

“我从未骗过你……那，玄哥哥呢？”

“……玄哥哥，你真的……有喜欢过我吗？”

云风遥凝眸望着随时都会断气的试验品，暗自感叹还不算笨。

这是从一众穿越者中，被皇室和商会同时选中的观察型试验品。

“或许……最多只有三分，才是真的吧？”

少年抱着人，不敢回应。

小人儿在少年顾玄怀中，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话，“可我还是……很喜欢你啊……”

“玄哥哥，有人和我说……对一个人的记忆，不会超过十年……十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了……那修仙者，应该……不超过一百年吧？”

“别把我埋土里，地里……太黑了。也别葬海底，海底……看不到四季。”

“等我死了，直接把我交给21组研究吧……老谢他们，应该很、很想把我切片。其实……我挺喜欢他们的，他们在我面前从没隐瞒过目的和……想法……”

“阿玄，我唱歌给你听吧……”

“好！”

黄陶听到少年终于给出了回应。

她还看到自己，在他的怀中闭上眼，笑的格外开心与满足。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没什么执着。一百年后，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悲哀是真的，泪是假的，本来没因果……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没什么执着……”

断断续续的歌声，越来越低，很快就听不到了——

怀中人的气息与所有生机，彻底断绝。

小夏天黎看着双眼通红的少年顾玄，沉着脸，从尚有余温的尸体腰间取下一个藏青色的商会储物小挎包。

又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记事的小本本，对着本子，一边从里面一点一点往外拿东西，一边骂骂咧咧。

“朝夕花和它的花露，这是在漠北绿洲里找的，阿桃说白银爷爷想炼的丹里差这两样……那个白胡子的老头，是你吧？”

“星宇花和云霄花做的花环护符，她说她的采薇姐姐睡眠质量不好，这个戴手腕上可以宁神抑制心魔。丑是丑了点，所以她就一直没给你。喏，拿着，你爱戴戴，不戴拉到。”

……

“看什么看，记事本没见过？人我在漠北捡到的，这不好好的给你们送回来见最后一面了吗？……阿桃后面半年的记性就已经不太好了，让我帮她记着。??桃扒皮，还不给我加班费！”

“漠北与西北边境的星陨铁和秘银母原矿，给万青书炼器用……卧槽，愣着干嘛，接着啊！这些玩意儿我??拿着也沉手！”

“漠北鹰爪部落的特产香熏原料，给万红棉姐姐……她怎么见到漂亮姐姐就走不动道？这都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