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这回也和刘凯学习,发动了公司里的很多人,都跑到乡下,到处联系租地的事情。
考虑到行情因素,来年的租地费用统一调整到八十元一亩地。另外再加了附加条件,就是租赁土地的农户,如果本人愿意,可以安排到公司里上班。没有名额限制。
这还不算,每家租赁的土地,到了年末,每家还可以分得该土地所产生的纯利润百分之十的红利。
农户们仔细一算,不算上班挣的钱,仅土地租赁费和利润中的红利。十亩地一年的收入就是一千多元,如果两口子都上班,一年也能挣一万多块钱,比自己种地强多了。
还没等把吉源乡跑完。秋香统计上来的数字已经达到了两万多亩。
刘凯听到这个数字后感到非常惊讶,怎么会有这么多土地在无人耕种?再想到去年的收成,觉得还是可以继续投入的。决定再购买两套设备。
陈萍却很沉闷,焦虑和担忧的心情,全部写在了那张粉红的脸上。
刘凯在这些年的接触中,已经摸透了陈萍的脾气。只要公司账户里一进钱,不管多少,她都开心的一脸阳光。但只要一说出钱,尤其是大额投资,她就会马上变得满脸乌云密布。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落下雨点了。
看秋香也很赞同,陈萍就开始絮叨起来:“现在账户上看着还有个三千多万,可每月需要支出的也不少,神鹿沟的投资还没有赚回,中医院虽然在上月才持平,但之前也一直在亏损。酒厂投进去的五百万还没都回来,去年买农业机械的钱还亏空六十多万......”
听着陈萍的絮絮叨叨,秋香呵呵笑了起来,打断她的话,和开玩笑的说:“你当姑娘时怎么没有孩子呢?”
陈萍一愣,老板怎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于是有点没好气的说:“没人给种,怎么会有孩子?!”
秋香笑的更厉害了,“就是嘛,钱也和人一样,你不拿着钱去种,永远也不会自己生钱,咱们拿钱,让他们出机械设备,出土地和人力。大家一结婚。孩子就有了,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陈萍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也扭不过两位老总的一致意见。只好从刘凯要来对方的账户,把预付款打了过去。
还是去年的那个时间,两套设备如期到达了县城。
刘凯新组建了农业开发公司,实行集团公司旗舰下的分公司制度,采取自负盈亏,独立核算的管理模式。聘请了分公司经理和若干管理人员。
经过初级筛选,简历投放和面试,一位来自于北大荒农垦局下属的分场副场长,进入了刘凯的视线里。
肖宏岩,男,三十九岁,毕业于内蒙古农业大学,长期在农场工作,当过品检员,作业组组长,机务队队长和分场副场长。离职原因不详。
刘凯经过面试谈话,了解到肖宏岩性格耿直,为人义气。不太讲究说话艺术,对人际关系想的也很简单。估计是因为性格原因,不好在那个群体里混下去了,才来这里应聘的。
而这些缺点也正是刘凯所喜欢的,把薪资待遇,责任和权力都明确后,二人签订了聘任协议。
有了肖宏岩的独当一面,刘凯也轻松了许多。同时把新农地开发,制定合同和机构人员设置等,都让肖宏岩独立自主的运行。
刘凯在秋香的授意和参与下,经过层层考核和面试,招聘了十多名财务管理人员。
由陈萍任财务总监,对各分支机构和酒厂,矿泉水厂,神鹿沟旅游景点,中医院等的财务管理,实行纵向管理,所有分支机构的财务人员,业务上由陈萍考核,人事任免由刘凯负责。
经过理顺管理制度,秋香和刘凯又有了充足的时间,可以随心所欲的分配自己的时间了。
进入二零零三年,中国大地兴起了第一轮的房地产热。各地市和县城,在大城市的带动下,商品房开发和城市发展建设活动高潮迭起。中心地段的地皮一时成为最抢手的热点。
贾书记每天都接待着从省市和本县的房地产开发商们。议题只有一个:要地皮!
更有很多人瞄上了酒厂那块地段。正处在小县新旧两大区域的中间位置,如果把那块地段开发好,以后肯定能成为整个县城的中心区域。
可这个酒厂包括土地使用权,已经转让给凯达公司了。县里也无权处置。
但每天接到的电话太多,都是很有来头的和一定背景的公司或个人。实在抗不下去了。贾书记就给秋香打了电话,让她到办公室来一趟。
秋香第一时间赶到贾书记那里,二人闲聊了一会,贾书记就把主要话题说了出来:“为了县城今后的发展和环境治理,现在需要你们把酒厂迁出城外,任何城外的地方都可以,只要你们满意就行,面积也可以比在城里大几倍都无所谓。”
秋香:“整个厂子都要搬,包括设备和厂房重建,那得多少钱?我们就是卖血也凑不够这笔钱呀!”
贾书记听秋香担心的是这事儿,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如果秋香不同意搬迁,谁也拿她没办法,因为一是人家有协议和合法手续。二是万一左书记过问起来,无法解释不说,恐怕自己的乌纱帽也会有被摘下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