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沈若虚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神情凝重。

宋仁寿的这个实验，实际上非常的残酷，他将实验体放在一个玻璃容器里，然后慢慢的将容器内的空气抽出来，这还是在实验体感染了细菌病毒的情况下进行的。

实验体随着空气的减少，渐渐的出现缺氧反应。

但是实验体的表情和状态却让人有些看不懂，因为那是一种仿佛陷入了幻境一般的表情，眼神也很迷离。

氧气还在持续的减少着，实验体的脸上出现了紫绀，想要呼吸却不得，很快就捏着自己的喉咙挣扎，不过很快就失去了动静，然而就在宋仁寿打算停止实验时，实验体突然出现了异变。

其裸露在外的皮肤迅速的变成黑色，然后如出现鳞片一般覆盖全身，其额头上开始凸起两个包。

“我最开始还以为这是他的某种能力的觉醒……”宋仁寿在一旁说着。

画面上的实验体外表的变化非常的迅速，在完成之后，他身上的鳞片遍布，头上长出了两个犄角，脸的轮廓也变得狰狞，看起来有点像是传说中的恶鬼一般。

实验体睁开眼睛，他一拳就将带有断灵石成分的混合钢化玻璃给打破了……

画面中宋仁寿非常害怕，而实验体却如失去理智一般开始破坏周边的环境，紧接着就失去了画面。

“他在实验室里破坏了摄像头，之后冲出了实验室。”宋仁寿在一旁做着补充。

“就这？！”李川问道。“这种破实验有什么值得看的？”

沈若虚却在沉默了两秒之后问道。“他为什么没有杀了你？”

李川楞了一下，宋仁寿回答道。“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无法沟通，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攻击我。”

“真的吗？”沈若虚问道。

“真的，如果你有所怀疑可以去查一下走廊和其他地方的录像。”

“那你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吗？”

“不知道，出了这种事故我当时也很怕，而且很快实验室就传出了系统警报，实验体暴动，而且实验用的很多细菌病毒发生了泄露，所以……”

“所以你这魂淡就收拾东西跑路了是吧？！”李川指责道。“而且还转身就和国安局搞上了，有没有职业操守和做人的立场？”

宋尴尬的笑了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而且事发之后骸不是也没有给我机会嘛，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那你在这个聚居区又能做什么？”沈若虚问道，他知道宋并不是一个容易放弃和甘心于平凡的人，然而宋的条件又决定了他并不能拜托自身的局限性，这就让他的思想充满了一种自我毁灭的倾向。

宋干笑。“骸那边置我如弃卒，幽谷里也没多少人愿意跟着我，想要另起炉灶很困难，而国安局愿意给我一定程度的庇护，所以我能有什么选择？”

“行吧，你把录像给我，我回去好交待。”李川也不管他到底什么理由，他现在只想快点完成任务离开，因为沈若虚让他非常不自在。

宋仁寿看了看沈若虚，似乎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些指示。

“我说沈先生你也算是骸的人，应该不会在这里为难我吧？这破录像也没什么价值……”李川试图用语言来说服沈若虚。

“可以……”沈若虚话还妹说完，李川就插话道。

“那多谢了！”

“急什么？！走之前给我留个联系方式。”

“哈？”李川楞了一下。“……好的，没问题。”

李川拿出自己的劣质U盘将录像拷贝到了自己的U盘里，然后拔出。

他在桌子上放着的纸张撕了一角，然后拿签字笔写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在宋仁寿惊掉下巴的表情下，他将纸张递给沈若虚。

沈瞥了一眼那像纸屑的联系方式，然后凝神看了看李川，让李川出了一头冷汗。

“……那我用一张好纸重写一遍好了。”

“算了，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