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琰笑了笑,小声说道:“大师兄,你这般发问实在不妥,有些话咱们还是不问的好!”
周玉安轻哼一声,没好气地道:“哦?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呢?”
温琰得意一笑,劝道:“大爷大娘,你们千万别生气!老人家嘛,偶尔出门走走,散散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无需大惊小怪。”
言罢,他顺手拿起桌上的醋坛,给疯老汉满满斟了一碗醋,问道:“大爷,敢问咱村子里是否住着一位身穿黑衣的秀才啊?”
疯老汉二话不说,端起碗便仰头一饮而尽,却被酸得直咳嗽,嚷嚷道:“这是酒吗?你给老汉我喝醋干嘛!咳咳咳...”
“甭理这疯老头子!”一旁的疯老太将温琰拉到自己跟前,笑眯眯地说道:“你说的怕是村里头那个教私塾的先生吧?他老是爱穿一身黑袍子,长得那叫一个俊俏哟!”
“教书先生?”温琰听后连连点头,应道:“大娘说得极是!我找的正是此人!不知大娘可否认得他?”
疯老太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想当年啊,老身年幼之时,曾在他门下念过几天私塾。怪啊,过去这么多年了,老身我都快要入土了,先生却依旧年轻俊俏,不曾走过光阴!哪日老身我也要下去阴府改一改寿数!”
听到这里,温琰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些村民们果然是缺少爽灵,一个个都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让他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这时,周玉安接口问道:“难道村子里的人就不觉得这位教书先生很奇怪吗?比如说,是不是有一群狐狸栖身他家?”
“是啊,确实经常有一些狐狸跑到他家去呢!”疯老汉咧开嘴笑着回答道,“不过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咱们村里可都是能人辈出啊!就像那个李大汉,单手就能举起一头壮牛;还有张老婆子家的孙子,尚在襁褓之中就能让灵魂出窍了;再说说村后的那位老樊头,都快活到七百岁啦,用不了多久就要成仙飞上天喽!阿弥陀佛...”
周玉安心里很清楚,跟一个疯癫人交流如同对牛弹琴,于是他便不再白费唇舌。刚才观察过村子的情况,并没有发现妖气,看来那狐妖此时应该不在这里。他直截了当地问道:“村里的教书先生不在家吗?”
疯老头摇了摇头,回答说:“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到他人!听李大汉讲,好像是回娘家去喽。”
“回娘家?”周玉安听得十分诧异。
“是啊!你瞧瞧他长得那么俊俏,肯定是个女孩子嘛!”疯老头笑嘻嘻地说道。
此时此刻,两人仿佛是在鸡同鸭讲,完全无法沟通。他们担心再和这对疯癫的老夫妇继续交谈下去,连自己都会变得神智不清。
于是周玉安站起身来,说道:“我们兄弟俩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感谢大娘大爷的款待!”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别走呀!等会儿公鸡下蛋了,给你们炒个鸡蛋尝尝鲜呐!”两位老人还试图挽留。
周玉安不顾两位老人的“好心”阻留,一把拉住温琰,迅速冲出屋外。
“大师兄,要不我们干脆直接去找狐妖!看看他是不是躲在家中!”温琰提议道。
周玉安点点头,道:“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我二人再前去查探一番真相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