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皇甫释离耍了她一路,烈如倾这心里头就窝着好大一团火。
她故意用力甩缰绳,是想脱离北冶和北褚,可不管她怎么用力,他们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反倒是她因为用力过猛,把座马给惹了。
红马不服气地嘶叫这,想将她震到地上去。
烈如倾急急地卧向马背,却还是没能安抚住它,直接就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王妃!”
北冶和北褚忙跳下马去。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更快地闪过来拉起了在地上滚的烈如倾,“你就是生气,也无需用这种法子。”
烈如倾全身疼得紧,见着这个罪魁祸首,忙不迭地将他推开,“你不是躲着我吗?怎么这会又屁股屁颠地跟过来!”
皇甫释离眉头皱得深,目光扫了扫她被划破出血手背,沉色微凝,从怀里掏出药膏仍她怀里,“擦一擦。”
烈如倾瞪他,且直接将药膏给丢回去,“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
说着又要跳着骑马,结果马都不理她。
她蹦跶了几下没成功,差点又被马尾甩脸上去,急急避开的同时又踩到了地上的石头,直接就滑了一下。
那一瞬,她本能地就朝皇甫释离伸爪子,皇甫释离也好意地给她一只手。待她站好,却没给她甩手的机会,直接把她拉过来上药。
“脱了面具就暴露了真面目,”烈如倾不满地唏嘘,“之前还装得这么深情,险些把我都给骗了。没想到你这么虚伪,离忧离忧,亏你想得出来,就算你想离忧愁远远的,也不能玷污了人家的字!”
皇甫释离默不作声,帮她手腕多处擦了,至于衣服里面的……她自然不会脱,他也不能强着来,只将剩下的药膏塞她手里,转而去安抚刚刚那匹马,一句话都不搭理她。
烈如倾没了马,又不识路,北冶和北褚更不会把马借给她,她只能站在旁边等。
等皇甫释离什么时候气消了高兴了,她才能继续赶路。
可他凭什么生气呢?明明是她被欺负了。
“我们的孩子叫无忧。只是你忘了。”耳边似是飘来这句。
烈如倾眨了好一会的眼睛,才反应过来皇甫释离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我们,有过孩子?”烈如倾呆呆地问。
皇甫释离没再回答。
都衍国军队驻扎的地方比较隐秘,北冶和北褚进林子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王爷,会不会是消息错了?”北冶持疑道。
“消息不会错。”皇甫释离凝神望着前面的林子,修长的眉峰慢慢皱成丘壑,“是他先动手了。”
北冶:“王爷的意思是,冰岐国发兵了?可这怎么可能,冰岐国刚刚受了重创!”
“我们能想到的法子,他们应该也能想到。”北褚表情凝重道,“王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皇甫释离沉默半晌,对北褚颔首,“你送她回去。北冶去和迟庚传信。”
北褚作揖应下,余光瞥一眼烈如倾的位置,问:“那王爷你呢?”
“我不回去。”烈如倾一把拉着皇甫释离的手袖,“皇甫释离,我是来找温狐罂的,他在哪我就必须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