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阿波罗·格兰兹，毫无疑问，作为虚你是完美的。恐怕无论从智慧还是力量上，你都远远凌驾于其他虚......包括那位自大的虚圈之王拜勒岗吧。”

听到陆绯的“赞美”，萨尔阿波罗看起来并不感到高兴。

甚至陆绯能敏锐地捕捉到萨尔阿波罗面具后双眼中的阴霾。

“完美......这对于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的词语。”

“的确，对于科学家来说，‘完美’就是‘无意义’，‘完美’就是‘绝望’，只有‘不完美’才有更多的改善空间......”

陆绯一直观察着萨尔阿波罗的神态，他需要确保自己能引起他的共鸣，但又不过分触怒他。

每一句话，都像是走钢丝一样危险。

“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萨尔阿波罗，只有你让自己从‘完美’的状态脱离出来，你才有可能获得更高层次的进化......让我猜猜，你的梦想应该就是获得永恒的生命——准确来说，是跨越生死的能力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萨尔阿波罗沉默了几秒钟，突然开始仰天长啸。

“这还真是滑稽，我竟然对你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期望......你的答案太让我失望了，你以为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会没有考虑过吗？”

陆绯心中一凛，而萨尔阿波罗停止了狂笑，目光也变得愈加冰冷。

“我已经抵达作为虚的终点了，想要继续进化就必须将灵魂的不纯之物分离出来......但这样一来我就会从瓦史托德退化为亚丘卡斯，这种事情我早就已经预想过了，根本不需要你的提醒。”

果然和这种聪明过头的家伙打交道就是麻烦。

不过陆绯脸色如常，他早就做好planB了。

“我当然知道你知道这一点，萨尔阿波罗，虽然我知道这是你哥哥灵魂的影响，但还是耐心一点吧，太过急躁对于科学家来说可不是好事。”

陆绯看起来胸有成竹。

“你虽然已经发现这个方式，却一直没有实施......我想这应该不是你舍不得现在的力量，那答案就显而易见了，问题在于你就算突破自身灵魂的极限，但你没办法超脱作为虚的规则。”

陆绯结合另一个世界线中，萨尔阿波罗出场战斗到死亡所有表现和说过的话，尽可能从中分析出他真正的软肋。

“你意识到，如果现在将自己分离的话，被其他虚盯上倒是小事......最关键的是你担心自己退化成亚丘卡斯后，将会失去重新进化到瓦史托德的能力吧。”

萨尔阿波罗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本身就是最好的回应。

很好，猜对了，接下来就是顺着这个方向......

虚的进化路线，一直以来都是单方面的。

虽然目前为止，没有瓦史托德退化为亚丘卡斯的先例，但也可以参考亚丘卡斯的情况。

亚丘卡斯是大虚的进化过程中，最残酷也最无情的阶段，强烈的饥饿感会驱使他们不断吞噬同类，而一旦停止吞噬就会产生退化。

从亚丘卡斯退化为基力安之后，将会完全失去重新进化为亚丘卡斯的可能性。

而从瓦史托德退化为亚丘卡斯后，萨尔阿波罗还会有再次成为瓦史托德的能力吗？

陆绯也不知道，因为原世界线的萨尔阿波罗，最后死亡坠入地狱时，都是以亚丘卡斯的状态。

不过陆绯要思考的点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