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也回过神来了。
【今天的事,绝不是一场年轻人之间意气之争的一场比试这么简单,这是一场针对星辰皇子的杀局,那个元宗好像有些不对劲。】
【之前倒是未曾在意,《空水寒》的‘波动’奥义的确需要在极度冷静专注的状态下才能施展,或是极致的杀意,或是极致的战意都有可能,这倒是看不出什么,可是现在自己的真气在禁锢着元宗,虽然他动弹不得,外人或许看不出什么,可是裁判却感应的很清楚,他在疯狂的挣扎,仿佛一头失去了理智,只剩杀戮意志的野兽,《凝视》修炼出来的专注,不管是杀意也好,还是战意也罢,都是可以收放自如的,绝不会这般失控。】
【元宗的身份虽说也不简单,他是元圣侯府的嫡系后代,可是出了这事,别说他,连元圣侯恐怕都要受牵连,可是这元宗此刻却一点都不担心害怕,还是满心杀意,这绝不正常。】
来不及思考更多。只听台下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付大人,皇子殿下伤势如何?本官奉荧妃娘娘懿旨来为星辰殿下治伤。”
听到声音的裁判付功秉抬起头看到一个面白无须,一身青衣的男子款款走来。
此人虽然看起来男女难辨,像宫中的太监,但他还真不是太监,他是祭之国中名气甚大的阴阳鬼医——申屠香美。
据传其人医道通玄,可通阴阳,逆生死。是前些年宫中荧妃娘娘为圣皇请来治疗暗伤的。果然在他为圣皇医治后没两年,皇后和荧妃就接连遇喜,为三百年都无后的圣皇诞下了两位皇子。这下更是让其名声大噪,全圣城的王侯公卿,达官贵人们都对此人无比尊崇,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大人们,更是恨不得能将其当祖宗供起来。
虽然意外这位鬼医大人能来的如此之快,但付功秉还是立刻见礼道:“下官见过申屠大人,星辰殿下心脉已断,微臣只能尽力封住血管不使殿下失血过多,还请申屠大人全力救助皇子殿下。”
申屠香美闻言柳眉倒竖:“付大人,这个不用您提醒,奴家自然会好生救治星辰殿下,不过恕奴家直言,大人,您这可是犯了失职之罪啊,大皇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您的性命恐怕不保啊。“
申屠香美的话加上那十分甜腻的声音听得付功秉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硬着头皮说道:“还请大人先来救治大皇子殿下,至于微臣之罪,微臣自会领受。”
“多好看的一个男人啊,要是就这么死了,奴家可要心疼死了啊,郎君,你求求奴家,奴家就为你向荧妃娘娘求情保你不死可好?”申屠香美满眼柔情的看着付功秉那俊美的脸庞,盯得付功秉心头一阵恶寒。
“微臣有罪,合该受罚,就不劳申屠大人费心了!”
“真是一个有血性的好男人,奴家好生敬仰,不若等你死后,将尸体留给奴家可好,奴家一定会好生珍藏的呢!”
付功秉眼见星辰气息越来越微弱,实在心急如焚,加上对这申屠香美也是厌恶至极,当下语气也是加重了几分:“申屠大人,请尽快为殿下医治,殿下伤势万不能再拖延了!”
申屠香美莲步轻移,款款的向着付功秉及其怀中抱着的星辰走来。素手轻抬,摸到了付功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不待其发怒,便顺着其喉咙,胸膛一路下滑,付功秉此刻怀里抱着星辰,不敢乱动,面对申屠香美的调戏,只得咬紧牙关,沉声低喝一声:“大人!”
此时,远处的一处楼台上,正站着两个人注视着这边,其中一个一身雪白练功服的青年手里拿着一张留影符,一脸坏笑。
旁边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看他这样,不免气急:“你还不出手吗?”
青年头都没回,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留影符中的画面:“侯爷,我都没急你急什么,付功秉这小子年纪不大,却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今日难得见他这幅囧样,多有意思,再看会,再看会!”
旁边人表示看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恶趣味,你看就看了,还留影,回头让付功秉这愣小子知道了,怕不是要先杀了你,再羞愤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