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合适吗?
不过,也确实不能用现代人的思想和眼光去看待这些礼仪规矩,放眼全球,也只有自己的国家自古便享有礼仪之邦的美称,也正是有这些深厚的文化作为积淀,国人才形成了优良的品德。
白琥想了想,顺势也准备随着南宫墨一同三步九叩,可刚动了下身子,嬷嬷便连忙凑近制止了自己。
白琥纳闷的看向她,只见她摇摇头。
哦,自己不用如此。
太后捏起那多明艳的花朵,端详了一番之后,拿起毛笔沾取金墨题字。
将一颗金珠放在花蕊处,交给那太监递到了白琥手上。
白琥疑惑的看着那老太,她轻轻点了点头,温柔一笑,仍是能看出她年轻时是多么的雍容华贵。
“这是?”
白琥微侧头询问着一旁的“百科全书”嬷嬷。
“这是太后送给公主的祝福和承诺,希望公主与驸马郎情妾意,逍遥一生。”
好美好的祝福,真是可惜了,我不是你们知道的白琥,我是家庭支离破碎,母亲含恨而亡的白琥,什么都没有我回到自己是时代去报仇更好。
耳边欢快的乐声对于白琥来说十分讽刺,白琥被不断撕裂拼凑的心早已没了能安稳度日的想法。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好诗!
有些耳熟,在看第二眼,这不是先秦的《女曰子鸣》吗?
等等,如果作者是当代存在,那现在就是一个类似于先秦阶段的时空,可若是引用之前的诗句,那现在又是哪个朝代?
釉里红,宋朝的垂足长凳,西汉的长信宫灯……
在看身边这些物件之时,身为设计专业的学生血脉觉醒了,纷繁杂乱,各朝各代的特色设计都在这殿内体现的淋漓尽致。
算了,管他呢,在哪个朝代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回去的办法。
“微臣叩见皇上,皇后。”
瞬间,周围声音全部消散,只留下紧凑的的目光和呼吸声。
“爱卿平身,从此以后,你便是朕皇朝驸马,愿你能与朕的小公主相守一生,相濡以沫。”
皇帝从皇后腰间同时取下两枚玉佩交与南宫墨,完美的拼凑成了一整块黄白色的双环玉佩。
“琥儿,过来。”
“呃。”
白琥连忙上前,父皇将两枚玉佩分别放入二人掌心,说道:“这是朕当年身为皇子,在外狩猎之时,与皇后相识相知,共同打造的玉佩,陪朕与皇后走过许多日月,承载着众多回忆。如今,朕将它交与你们,希望你们也能痛朕与皇后般举案齐眉,琴瑟和谐。”
皇帝深情的看向坐在身旁的皇后,牵着她的手,羡煞旁人,可皇后仅仅只是坐在那里浅笑着,像一具被粉饰后强行推出的傀儡。
这里太多谜团了,但白琥根本不想与这些事情牵扯,她知道她的心,只踏入一小步,就再也出不来了。
“公主。”
“嗯。”
“臣冒犯了。”
南宫墨面对着自己跪了下来,身旁的侍臣纷纷开始撒桂圆红枣。
他轻拿过自己手里那朵花海棠花,拿出袖中一直揣着的铜盒放了进去,缓缓站起,那起一旁侍臣盘中的小刀。
怎么了,要杀了我!白琥心瞬间凉了,落到了胃底,身体却动弹不得。
白琥僵硬的退后半步,却被他温柔的扶住了肩膀,凑近,温暖的气息喷薄而出,明晰俊郎的脸缓缓靠近,却在半空停下,从花钿中扯出一丝头发割下。
原本惊诧的心慌乱的跳动,无节制的,控制不住的。
“公主,好了。”
“好了?”
什么又好了?不是想要自己的小命?
白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残发就这么耷拉在自己的手背。
啊,就是头发,害!早说嘛,吓我一跳。
相同的,南宫墨割下自己的一缕头发,分别捆好,一同放进了铜盒。
“一拜天地!”
“二见君后!”
“公主驸马相拜!”
“礼成!!!”
“微臣贺喜皇上皇后喜得驸马!恭喜公主得如意郎君!”
殿外,瞬间响起轰隆的声音,往外望去,烟火交错相绽放于天空,百姓们喜笑颜开,官员们杯光交错,喜不胜收,一派和乐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