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我……我还没准备好。”
一名身穿高中校服的女孩儿红着俏脸,满是羞涩的看着跪在她身前的男孩儿。
夏季校服很轻薄,成了天然的幕布,女孩儿bra的颜色与轮廓倒映在校服上——她是大雷。
此时的韩小雪又娇羞的抱着肩膀,大雷被堆挤在一起,显得格外高耸。
跪在女孩儿面前的男孩儿叫陆鸣舟。
他双手捧着鲜花,模样是表白的,但他却一脸茫然,这并不应景。
好一会儿,陆鸣舟才回过神,确认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二零一二年五月十三日。
陆鸣舟永远无法忘记这天。
就是在这天,陆鸣舟终于鼓起勇气向韩小雪表白。
韩小雪没有拒绝他,但也没同意。
这不是考验。
对于陆鸣舟这种纯情男孩儿来讲,他经不起这个,被人家吊了十年之久。
不是没有报应,有报应。
那天,韩小雪哭得稀里哗啦的找陆鸣舟诉苦说她的男朋友背着她睡了一个很性感的学姐时,陆鸣舟才知道人家富二代贪图韩小雪的不过是样貌与大雷而已。
陆鸣舟耳根软,也经不起韩小雪的搔首弄姿,不过是抱抱心中的白月光,他觉得韩小雪经历了这些应该意识到自己对她是真心的。
后来,韩小雪又陆陆续续谈了几段恋爱,哭过,闹过,分手过,也和好过,但最后都没能修成正果。
再后来,陆鸣舟工作有了起色,月入过万,很受领导重视。
韩小雪见势,眼馋,当晚约陆鸣舟吃了个饭,喝了点酒,带着微醺,拱进陆鸣舟怀里,小手那么一掏,没经过女人的陆鸣舟就被拿下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是什么。
甜美的样貌、傲人的大雷、被开发出多样的体态,虽说这些并没有让韩小雪跨越阶级,但哄骗陆鸣舟绰绰有余。
陆鸣舟的母亲多年的积蓄五十万全都扔里,又借了十万,这算是让陆鸣舟把韩小雪娶回家了。
彩礼:四十万。
房子:首付二十万,月供八千多。
车:首付四万,月供四千多。
本以为是幸福生活的开始,却不知这才噩梦的开始。
结婚几年,有了孩子,韩小雪原形毕露。
她不工作,整日打麻将,整个家庭都靠陆鸣舟一个人苦苦支撑;
时不时举例班级中的谁谁成了大老板,辱骂陆鸣舟永远是个打工仔。
陆鸣舟没多说什么,也不会说什么,只把原因归结于自己不够努力。
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家里需要花钱的地方也越来越多,眼看着就要断供了,家中已经退了休的老母亲不得不出门做保洁救济陆鸣舟的家庭。
如此,日子倒也可以勉强可以支撑。
那年,大年初一,老母亲病倒在床。
一身正装的陆鸣舟背着包站在老母亲的床前,他看着病倒在床的老母亲,但身子却是面向门外的方向,一副不得不离开的架势。
“妈……”
老母亲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没事,老毛病,吃两片去痛片,过两天就好了。”
陆鸣舟看着嘴唇泛白的老母亲,憋了老半天也没能讲出那句“妈,不行的话咱们去大医院检查检查吧”。
一边是房贷、车贷、孩子的学费;一边是老母亲的身体健康。
最终,陆鸣舟选择了房贷、车贷、孩子,将妈妈的身体希望寄托于“或许,妈妈吃两片去痛片就就好了”。
过了一个星期,老母亲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钱转给自己。
陆鸣舟发现不对,赶紧往家里打电话,但却没人接。
赶到家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离开那天老母亲就没醒过来。
那天,陆鸣舟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
……
……
韩小雪没有参加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