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呼呼——呼呼
冰凉刺骨的寒风——不...是冰水...
如同煮熟的大虾——不着片缕的男子从冰冷的水池中跃起。
吧嗒吧嗒——
赤脚踏在光滑的地板上,水珠随着走动不断滑落地面...
环顾着四周的玻璃墙面——
————我是谁
——我在哪
脑海中沸腾着的是谁的记忆...
呲——
封闭的门缓缓打开,一个长发男子迈步走进。
“啧啧——虽说我能理解...但你不先找件衣服什么的吗?”
盯着这个笑容满面的男人——记忆开始如浪花般翻涌而至。
“...迪兰达尔?”
“嗯,还好...看来脑子没烧坏...”
吉尔伯特·迪兰达尔——明明是个议员,却好像每天都很闲...
随意从角落处拾起一件白大褂,感慨着自己又一次活下来的晓细细打量着这家伙。
“呀呀,这种审视的目光可不应该用在我身上哦——要知道,可是我将你救下来的...”
迪兰达尔夸张的摊开手,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呵...要不是我还没醒...要不就是你吃错药了?”
“啧啧,一点儿意思没有——起死回生不应该高兴点吗?”
“是苟且偷生吧!”
虽然奇怪为什么是迪兰达尔在这里,但——身体好像没什么变化...但能活着,就算十年也值了吧?
“沃森那家伙想要最后赌一把,链接养分舱直接完成第四阶段...”
晓瞪大了眼睛注视着迪兰达尔,虽然其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晓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那还是要感谢您喽?话说,那老家伙...”
迪兰达尔随意的摆摆手。
“那倒不用,毕竟你我关系还是不错的,走吧,吃个饭先?”
——问题没有答案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餐桌上,晓盯着一桌食物却无心动筷。
“怎么,不合胃口?”
迪兰达尔正津津有味的品尝着,全然无视了晓鼓起的眉头。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坦然接受。”
‘改变什么?接受什么?我现在脑子一片浆糊好吧!’
晓硬逼着自己端起水杯大灌了一口。
咳咳——
——真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哈哈哈...想不到能有一天见到你这副样子!”
迪兰达尔那仿佛看待老友的目光更加深了晓的疑惑——难道克鲁泽...没了?
像是看穿了晓的困惑,迪兰达尔慢慢陈诉起来。
“割喉行动失败了,帕特里克·萨拉议长被狠狠算计了,现在正发火呢,你醒来的时机或许刚刚好!”
‘什么玩意?打完了已经?打个巴拿马还失败了?’
“等等...被算计了是什么意思?”
迪兰达尔不慌不忙的放下餐具,轻抿了一口茶水。
“......这一战扎夫特损失了近6成的部队......”
晓不可置信的听着——自己这是昏迷了多久?重获新生的晓已经顾不得好奇自身的问题了。
“今天是...”
“C.E.71年5月9日;你昏睡的半个月时间可是发生了很多事啊!”
晓瞠目结舌,疑问不断浮现心间。
“那你这作为议员...”
像是被问到痛点,迪兰达尔苦涩一笑。
“作为一名温和派,你应该明白?”
——政见不合...真是好古老的问题啊。
“好了,既然饭菜不合胃口,那就讲点你身体的问题吧!”
神游天外的晓微微回神。
“——基因补全第三阶段结束了,你现在处在悬崖边——基因多肽链处在粘合但随时会破裂的阶段,改良后的遏制药剂已经放在门口了,因为畸变等原因,你的状态会时好时坏,且情绪也会跟着受影响——但,没有意外情况的话,你的命至少保住了,当然...平稳生活才是你的良药...只是现实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迪兰达尔摆出了明明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告诉你的姿态;晓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至少能活不是,眼前的食物貌似都顺眼起来了...
“你知道SEED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