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的早朝上,周然今日的状态不佳,昨夜和新贵妃卢燕旗云雨太久,身体大不如以前,今天的早朝,一点精神都没有。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大太监胡培高声说道。
“启禀圣上,前几日两位考功司主事接连遇害,如今官员空缺,无人担任考功司主事一职,还请皇上……”刘文权向前一步,低声说道。
周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说道:“众位爱卿,有谁举荐能臣,担此一职?”
朝野上下,支支吾吾,似乎没有人敢担任这个职位,同时,压力给到了秦欢这边。
“臣有一人上荐,此人乃吾三弟赵让飞。”只有赵让尘开口说道:“吾弟穆宗时乃是贡生,因得罪徐本忠而未能入仕。”
“好!一门二兄弟共为我大周效力,你们赵家,不愧是世家大族,这如今养天寺卿曹半仙曹疑修逝世,曹疑修无子,只有一女曹不迟,就由其女继承其爵位,可真是打赢了仗,赶跑了贼,打仗时捡了命,安乐时丢了福!唉!那如此一来,养天寺卿的位置 就空了出来,朕决定,擢升赵让尘为新任养天寺卿,其弟赵让轻协助办事,都管我大周窍人,另外,赐养天寺诏狱,逮捕,侦训,行刑,处决之权利,同大理寺,协助调查此案,务必肃清徐本忠党羽!”
“臣赵让尘,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让尘叩头谢恩,看上去,周然更喜欢赵让尘这个人。
大臣们吩咐投来异样的目光,如此一来,周然就可以完美的控制一个可以直接不用经过其他机构的“大理寺”,而养天寺里的窍人,也将作为自己的专用侍卫,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想调查的人,想除掉的人。
秦欢一听此言,明白了周然的用意,周然此举,无非是将养天寺改造为由窍人担任的大理寺,限制大理寺的权利。
“秦欢呐,案件调查的,有什么进展了吗?朕听说,你身负重伤才缉拿一名残党?伤情如何?”
“多谢陛下问候!臣的伤,已无大碍,昨日臣审讯那名刺客,已有些成果。”
“说来看看。”
朝中大臣的目光纷纷集中到秦欢的身上,秦欢点点头说道:“被捕的那名刺客姓洛名浮,年二十六岁,据其说,其是文通十年加入的冥衣,臣猜测冥衣存在的时间,应该是穆宗乃至仁宗一朝,甚至要推到太祖太宗的时候。由于洛浮的地位并不高,所以她并不知道什么很有价值的情报。”
“这么说?冥衣的存在,很久远,那冥衣为什么要对抗朝廷?他和徐本忠有什么关系?”
“回避下,徐本忠原本是冥衣的人,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徐本忠和易眉安与冥衣成为了对立关系,这也正是,在徐本忠陷入危难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冥衣来帮助的原因,依照洛浮的猜测,之所以冥衣没有去救徐本忠,大可以为是徐本忠在那个时候,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朕想知道,这个冥衣,到底是谁在控制?”周然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冥衣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冥衣的头脑,有两个,一人代号名断大人,但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另外一人,不是旁人,正是穆宗的贴身太监,杨其。”
周然先是一惊,然后看着自己的贴身太监胡培,胡培吓的当场跪在周然身前磕头并且大喊:“奴才不敢!”
“谅你也不敢!”周然喊道:“秦欢,继续说!”
“他们的老巢,在南郊的一片森林里需要通过某种法阵才能到达,臣从她嘴里,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周然笑了笑,对着秦欢说道:“不错,你之前尚未接触此类,有如此成绩,朕颇为欣慰,秦欢啊,你想要什么?”
“臣别无所求,只求皇上放了洛浮,臣是以答应放了此人才换得的情报,臣不想食言,所以请皇上下旨,免洛浮一死。”
周然犹豫了,一个小小洛浮的存活对自己的影响并不大,可朝中的大臣对此事的看法也颇为重要。
“臣认为,秦大人说的不错,但是,大理寺代表着朝廷在国法上的脸面,如果不杀这个刺客!就会有更多的人来为虎作伥,这,是对我大周国法的挑衅!”唐义看着秦欢说道。
秦欢都不知道这个唐义为什么会这样敌对自己,但他说的也有对的地方。
“陛下,以臣之见,陛下应重罚洛浮,而后念其有较好的认错行为,交代情报,从轻处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其一百军棍 ,然后赦免,毕竟我们对冥衣的了解太少了。如此一来,既保证了国法脸面不受挑衅,又能展信朝廷的大度,一举两得之利,岂不美哉?”李寻舟上言道,还不忘看着唐义!
“李寻舟!你!”
周然点了点头,不急不躁的说道:“好,就依李寻舟之言。唐义,你也不要急躁,你二人都是为了我大周,何必在一时斤斤计较呢?”周然早已敏锐的发现了二人之间的矛盾,也想要二人像从前般和睦。
回到大理寺,洛浮安排在一间小房子里养伤,伤口上都被敷上了药,她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呆在大理寺里,享受从未经历过的,如此的静谧。
没有人敢来骚扰她,秦欢说的,这是他作为大理寺卿下的命令,罗毅他们纵使有千百个不服,也只能憋在嘴里,如今皇上也赦免了洛浮,他们一行人更是无话可说了。
秦欢推开房门,洛浮盖着被子,坐在床上,没有靠着墙,显然换了一种脸色看着秦欢,秦欢将魍魉剑放在桌子上,对她说道:“我已向皇上上奏,赦免了你的死罪,这是你的 ,现在还给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等你身上的伤好点了,罚你一百军棍。等外面风平浪静一些,就出去做个普通人吧。”
洛浮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眼里却已经包含了感激的泪水:“大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我,可以加入大理寺吗?”
“你要是不想走,欢迎。”秦欢冲她笑道。
“过几日,你带我去南郊看看,我想知道大概的范围。”
“好,大人,依照冥衣的作风,他们会来除掉我,就在这几天了。”洛浮看着秦欢说道。
秦欢顿了顿,胸口上的伤还是没有好,这次是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法力也没有完全恢复,如此一来,就只能找外援了。
“我知道了,你安心养伤,我自有办法。”
交代完之后,秦欢回到府上,进了柳娇的房间,静静的躺在床上,他实在不想看见徐琳的那一张脸,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柳娇又来献殷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