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出口,夜慕参就后悔了。
但他怎么说也当了半年的皇帝,不是那么轻易就犯怂的。
况且病人为大,自己就算说错了什么,某人也该包容,不是么?
……
凌商愣了愣,垂下眼,长睫微颤,嘴角缓缓上扬。
竟真的笑了。
瞧得夜慕参心花怒放,苍白的脸也烧得通红。
他差点就亲上了美人那含笑的唇。
终于还是收了亵渎的心思。
凌商仍旧笑着。
夜慕参当了那么久的皇帝,却从未在他面前自称过“朕”。
倒不是因为害怕惹凌商不高兴。
只因为他确实一直都将凌商看作是与自己一样的人。
身份地位,只是夜慕参用来对付世人的工具罢了。
凌商不是世人,而是他看上的人,他心里的人,他要喜欢一辈子的人。
在凌商面前,夜慕参很少会想起自己是皇帝的身份。
他只是夜慕参而已。
不过这一回,他却躺在了凌商的床上,又离他那样近……
开心得也有些得意忘形了。
甚至仗着自己体弱,反倒敢任性了。
凌商只是觉得,夜慕参此刻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得像个孩子。
不,夜慕参儿时可远不如现今可爱。
想起过去的事,凌商的笑容又消失了。
他困得身体发寒,很快就睡了过去。
夜慕参就那么从背后拥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